一年前在纽约的雨夜,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也是这样轻声说——
「乖乖等在这里,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姐。」
记忆里模糊的身影渐渐和眼前的上杉彻重合,似乎连风里的气息都变得相似起来。
毛利兰最终停下了脚步,轻轻点了点头:「好的。」
「真乖。」上杉彻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把棒棒糖放进毛利兰手里,「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毛利兰用力握着那颗还带着体温的棒棒糖。
看着上杉彻转身远去的背影,一股安心感像温水似的漫上心头。
【来自毛利兰的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18】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工藤新一快步跟上上杉彻,语气里带着不肯罢休的执着。
他还是不信,眼前这个会给陌生女孩发糖的男人,会和那两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黑衣人是朋友。
上杉彻闻言擡头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点通透的温和:「我的朋友就是你们啊。」
「朋友可不止限于那两个黑衣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我的朋友。」
工藤新一听到上杉彻这番话愣住了。
这话听着好轻浮,什幺大家都是朋友...
可从上杉彻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真实感。
感觉不像客套的场面话,更不像敷衍的托词。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啊?!
工藤新一挠了挠头,刚想追问,却见上杉彻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链身磨得发亮,显然是经常佩戴的。
上杉彻双手合十,捏着十字架,闭着眼,嘴唇微动。
看起来像是在为死者祷告,眉宇间带着难得的肃穆。
等上杉彻睁开眼,工藤新一才忍不住开口:「你信基督?而且还是牧师?」
「不,我不是牧师。」上杉彻把项链重新塞回口袋,语气平静,「我也从不信任何神佛,唯一信的,只有我自己。」
「那你这是...」工藤新一指着他的口袋,满脸困惑。
「算是让他走得安详点吧。」上杉彻说着,已经走到无头男尸旁,看了一眼对方脖颈干净的切口,「也是让他最后走得体面一点吧。」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现在死者连头颅都没找到,这模样哪还有半点「安详体面」可言?
人路易十六好歹还找的到头呢...
虽然不知道上杉彻刚才念的是哪本教义上的祷告词,但看上杉彻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结果他又说自己不是一个专业的牧师,这就让他更好奇对方的身份了。
他被这个男人搞得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对方身上全是矛盾点。
能冷静处理血腥现场,还会给陌生女孩发糖。
明明不信任何神佛教义,却会为死者祷告。
和那两个黑衣人不认识,却又说「大家都是朋友」。
这个男人,全身都是一股杂糅在一起的气质。
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