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狼人抓着血魔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将其掼向大地,一次的力气比一次重。
就在这仅剩的血魔支援上来之际。
狼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脚便将被掼在地上,仿佛喝醉了酒般茫然伸着手抓挠空气的血魔的脑袋,踩进了泥泞当中。
耳后,再度传来呼啸风声。
狼人就像是脑后生眼了一般,一个侧身躲开其扑击的同时,双臂再度发力,抓住了正要飞扑出去的血魔脚踝,再度抡圆了将其抛掷了出去。
才刚从树下爬起,连脑袋都被树干砸出了个巨大的凹陷的血魔,摇摇晃晃起身,身子还没站稳,便再度被那「炮弹血魔」砸中了面门,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嗤嗤嗤——
狼人的呼吸,粗重得像是跨越数百年的蒸汽机车,灼热的白雾从他的口鼻中喷出。
它单脚踩在那被自己踩了无数脚,仍旧未死的血魔头颅上,双爪弹出半米长的刀锋,铿然斩下了脚下血魔的头颅,那血魔的脖颈极为坚硬,爪锋仅是切入了四分之一,便再也切不下去了。
「这畜生可真难杀!」
狼人嘟囔了句模糊不清的语句,干脆停下了切割的动作,双手抓住了血魔的头颅,踩在血魔的身上,它的肌肉如大理石般坟起,口中发出的怒吼像是狂雷。
下一刻,力贯全身。
魔药的力量在这一刻宛如填入锅炉中的柴薪,将狼人体内的所有力量尽数引发了出来,竟是将那连狼人利爪都无法剖开的脖颈,连带着一截森白的颈骨一同拽了出来。
狼人举起血肉模糊的血魔头颅,血水稀稀拉拉落在地上,那血魔头颅的大嘴仍在不断开合,唯一的伤害,却只是将一些血水流淌到狼人蓬乱的鬃毛上。
一时间,这两头早已失去了神智,仅剩下野兽本能的怪物,竟是齐刷刷停住了正要攻上来的脚步,它们在踟蹰——如果不是来自驱使者的命令,使它们无法反抗,它们早已遵从本能逃之夭夭了。
在夜晚里,本该是魔物天堂的密林,此时却静谧得可怕。
那些在晚间活动的小夜鬼,林妖,地鬼,早已窥探到了这边的动静,此前藏在林地里,就如黑暗中的萤火虫一般,密密麻麻亮着自己的双眼。
但现在,那些萤火已经消失了。
不知是何时,这些低劣的魔物们,竟连窥探的胆子都消失了,悄然间退去。
砰——
血魔的脑袋坠地,被狼人一脚踩成了烂泥。
这种怪物的力量之源在于心脏,一旦失去了心脏供养,坚硬的颅骨也不过就是一踩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