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真的会有在拉杜骑士面前表现出的那般大义凛然？
「老扬库。」
「怎幺？」
利奥对着篝火烤了烤手，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贞德挺吓人的。」
老扬库忍不住骂道：「你这混小子。」
利奥站起身，跺了跺酸麻的双脚，擡手敲了下格奥尔基的头盔：「别睡了，我跟老扬库去下面转转，你自己在这儿守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格奥尔基应了声，有些艰难地裹着毯子站了起来。
塔楼下方的堤岸边上，隐约能看到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在游曳，时不时露出一颗狰狞的面孔——那是到了晚上开始活跃的沼泽水鬼和溺鬼。
老扬库说，最近这段时间，这些怪物出没的越来越频繁了，虽然还不至于胆敢进到城里，但每次看到，胆小的人还是会感到脊背发凉。
篝火旁的黑猫被惊醒，眯着眼睛，不太清醒地扒住利奥的裤腿。
利奥顺手将它捞起，放到了肩头。
两人下了塔楼，点起火把在这深夜里，万籁俱静的城里开始了巡逻，很多站岗的士兵都在休息，有些是按照上半夜，下半夜交替着值班，有些则干脆就全都睡过去了。
利奥选择叫醒了后者。
「这几天，魔物躁动越来越频繁，才有狼人肆虐在前，短时间内不能如此懈怠。」
他叮嘱着，士兵也只能有些不满地表示知道了。
守卫布拉伊拉城镇的，除第一队以外，全都是轮值的民兵，不是脱产的军士，也没有军饷，他们中许多人甚至第二天还要下地干活儿，强求他们彻夜不眠地站岗，未免太不人性。
这也是利奥特地叫上老扬库的原因。
他这个新官上任的城镇卫队副队长，要说威望，恐怕还比不上总是沉默寡言的老兵扬库。
一圈转下来，无事发生。
老扬库被冻得直跺脚，倒是利奥发现了自己转修「猎魔人呼吸法」后的第一个特性，扛冻能力变强了。
「再过几天，怕是就要结冰了。」
利奥呼出了一口白雾，白天的时候还没这幺冷。
按照前世的说法，现在世界正处于小冰河期的初期阶段，但还要再等二百年，小冰河期才会达到最冷的阶段。
两人回到塔楼上，围着篝火接替小憩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利奥突然被推醒，睁眼便看到老扬库和格奥尔基正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出什幺事了？」
他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老扬库摇了摇头，递过来一束火把：「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还是你自己过去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