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什么境界,自己什么境界?
现在的自己,就想跟师伯比,心也太大了……
比不过才是正常。
这么一想,墨画就好受一点了。
同时,他又忍不住想到,如果师伯的手段,真的是按照自己猜想的这样,是以“法则”衍生“阵法”。
那么意味着,自己的路,可能是走对了。
这世间,除了师父外,估计也很少有哪个阵师,能与有“道人”封号的师伯相媲美。
师伯的路,肯定是强者的路。
自己即便不走,也一定值得参考。
墨画渐渐松了口气。
原本对道,对法则,对阵法,有些茫然无措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不少。
一条路,若只有自己走,肯定孤独茫然。
可若师伯走在自己前面,那就可靠许多了。
尽管自己跟师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注定会在某个路口分道扬镳……
想到这里,墨画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随后他便“掐灭”了所有与“师伯”有关的念想,避免念叨太多,真的引起师伯的感应。
比起那个“道人”的名号,“师伯”这两个字的因果,要淡很多。
甚至墨画猜测,因为某些原因,师伯的本尊,可能也未必知道自己这个“小师侄”的存在。
但师伯毕竟是师伯,该谨慎还是要谨慎。
只要确定,自己对“道,法,阵”的这套理解是可行的,后面有路可走,有方向可寻就行。
“忘了师伯,忘了师伯……”
墨画收敛了念头,平复了心绪,而后继续开始,钻研阵法,研究饕餮之力。
而随着他阵法领悟越深刻,法则领悟越透彻。
他对饕餮之力的研究,自然也就越深入。
墨画渐渐感觉到,自己似乎悟到了“饥灾”的某种法则本质。
而他随即,又面临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这是一个“法则”层面的问题:
导致大荒饥灾蔓延的饕餮之力,可能与他从术骨部得到的,那副二十三纹的饕餮绝阵法则,是截然不同的。
而术骨部二十三纹饕餮阵,与十二经饕餮灵骸阵的法则,很可能也并不相同。
这便意味着,他目前接触到的,与“饕餮”相关的法则,竟然是没办法统一的。
对应的三类阵法:饥灾饕餮阵,术骨饕餮阵,灵骸饕餮阵,可能也是互不相通的。
这就让墨画十分费解。
饥灾代表的饕餮,可能与饿,与死的法则有关。
那术骨部的饕餮,意味着什么?
饕餮灵骸阵呢,又蕴含什么法则?
为什么同样是“饕餮”,竟然有如此大的悬殊?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奥秘?
这个“饕餮”的本源,又究竟该怎么理解?
“饕餮”的本质法则,又究竟是什么?
墨画眉头紧皱,研究越深,越觉得费解,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饕餮”的法则,凶残深邃,千头万绪。
他现在很难从这里面,理出一个“线头”,好抽丝剥茧地,深入研究下去,探索饕餮的内核。
墨画还是只能耐住性子,继续重复着,去画厚土复构绝阵,参悟饥灾中的饕餮之力。
但这种领悟,很快也遇到了“瓶颈”。
因为饥灾之气,没有“阵法”的形式来呈现。
或者说,是墨画还并不知道,“饥灾饕餮阵”,到底是什么阵,又是以什么形式构建的。
知道“阵”,但不知“法”,虽然学的只是形式,悟不到精髓,但这样,好歹还能照葫芦画瓢用一下。
墨画现在刚好相反。
他提前悟到了一些饥灾的“法”,但却没有看到作为载体的饥灾之“阵”。
因此“法”没有载体,没有媒介,无法与“阵”合一。
空有法则的感悟,无法运用法则,还是没用。
这同样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导致饥灾的阵纹……要从哪里找?”
“在饥灾蔓延的深处?”
墨画沉思片刻,琢磨着要不要炼制一些,可以抑制“饥灾”的厚土灵器,或是生机道袍。
穿着这些道袍,带着这些灵器,抵御饕餮之力,深入饥灾蔓延的腹地。
在饥灾的核心地区,寻找“阵法”的痕迹。
只要能找到这些,催生“饥灾”的阵纹,说不定就能,“法”与“阵”合一,先学会这种“饥灾饕餮”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