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什么好呢?
墨画陷入了沉思。
“大黑?”
不太好……它身上不只有黑纹,还有白纹……
“大白?”
也不行……大白是小师兄家里的那匹大白马,不能重名。
“大壮?一只大猛虎,强强壮壮的……”
不行,有点俗气了……
“大虎?”
不行,也重名了。
……
墨画眉头紧皱,考虑了很久,最后都不太满意。
名字这个东西,真的太难起了。
起一个名字,比画十副阵法还费神。
墨画只能暂时先放弃,后面想到合适的再说。
他又将储物袋,放在了大老虎的爪子里,吩咐道:
“我还有点事要去办,你替我看着储物袋,等我回来。”
大老虎有些不开心,可还是接过储物袋,用爪子捂着。
可捂了一会,它又将储物袋,推给了墨画,不知是相信墨画了,还是害怕墨画没了储物袋,会遇到危险。
毕竟在它以往的印象里,储物袋对修士而言,都是性命攸关的。
墨画有些意外。
这只大老虎,还挺“懂事”的。
墨画便笑道:“那行,储物袋我拿着,你自己在这山里玩,抓几只妖兽,等我回来烤给你吃。”
大老虎这下开心坏了,“嗷呜”一声,大脑袋一直点头。
墨画挠了挠他的鬃毛,便离开了。
大老虎太大了,也太凶猛了,在荒山野岭无所谓,但若进入修士或蛮族的领地,实在太招摇了。
墨画只能,暂时将它丢在山里放养了。
离开大老虎后,墨画便沿着山道,去了趟蛮族老者所在的“乌图部”。
乌图部也不远,大约在二十里外。
墨画循着老者的气机,没过一会,便到了一处部落外。
部落外,悬着一副图腾,图腾是褐红色的,有山形,有火形,加起来形似一座小火山。
部落内部,是大小营帐。
营帐是用破旧的妖兽毛皮,加上一些粗麻制成的。
部落内,一应装饰摆设,也很有大荒的风格。
但与其说是部落,实际上跟个小山村差不多,贫寒窘迫。
部落中的人也不多,只有五六百,而且绝大多数,以老弱病残居多,青壮年极少。
部落外,设了一些栅栏。
栅栏上,还画了一些粗陋的阵纹,用来防范妖兽和外敌。
但这些对墨画而言,形容虚设。
他隐着身,进入部落的驻地,并在部落最大的一座营帐中,察觉到了那个,名为“扎木”的蛮族老者的气息。
墨画形如鬼魅,不声不响,进入了营帐。
营帐内比较空旷,但陈设也很简单。
名为“扎木”的蛮族老者正在一脸担忧地照看他的孙子。
“休养一些时日就好了。”墨画淡淡道。
扎木长老一惊,回头看去,便见不知何时,那位神秘的少年,已经坐在了营帐内的椅子上,翻看着桌上一些蛮文书录。
扎木长老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和畏惧,拱手行礼道:
“见过前辈。”
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老者喊“前辈”,墨画心里感觉怪怪的。
但出门在外,不可随意漏出底细。
别人对自己的“误解”越多越好。
误解越多,便离真相越远。
墨画神情淡然,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
扎木长老老老实实坐下,神情还是忐忑。
墨画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孙子,不必太过担心,反倒是你,神识受伤很重。”
“神识上的伤,与血肉伤口不同,平日里可能并不明显,可却时不时伴随着针刺一般的痛楚,无形无迹,几乎很难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