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来劫掠的沙匪,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筑基中期。
若是搁在以前,他一个人就杀光了。
但现在不行,他得修身养性,克制自己。
于是一身古铜色的体修墨画,就像其他炼气境船工一样,抡起棍子,就跟沙匪们近身战到了一起。
拳拳到肉,腿脚生风,手里的棍子,舞得密不透风,将沙匪一个个,揍得鼻青脸肿。
墨画也终于,体验了一下做“体修”的滋味。
这场战斗,虽然比较低端,但墨画打着却很畅快。
当然,墨画也只是“点到为止”,将劲力渗透进沙匪的关节,废掉他们的经脉。
最后,再由船上其他护卫和船工,联手将沙匪斩杀。
经过一番鏖战,沙匪全军覆没。
为首的筑基中期沙匪,也被墨画暗中用水牢术定住,趁乱用金刃术,割裂了小腿,而后被船老大,连同几个筑基护卫,给围杀掉了。
就这样,纷乱平息。
船老大喜不自胜。
遇到沙匪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准备,要面临惨烈的局面了。
却没想到峰回路转,他们竟打赢了,而且几乎是全胜,自己这边人一个没死。
这当真是,老天庇佑了。
船老大命人,将沙匪的储物袋缴了,将沙匪的船全都拆了,便将剩下俘虏的沙匪,全都丢进了沙海。
他们这些渡船的修士,不想见血。但这些沙匪,留着又是祸患,便只能将他们丢到沙海,让沙海取走他们的性命。
之后船老大,就开始庆功了。
当然,排场也没那么大,只是船工们聚在一起,一人分了几枚灵石,分了点肉干,还有一壶辣嗓子的烈酒。
这些都算是战利品。
船工们高兴不已,脸上映照着火光,红扑扑的。
席间,船老大搂着墨画的脖子,对墨画白日的对战沙匪的“神勇”大为夸赞:
“年纪轻轻,敢拼敢闯,没有怯场,没有贪生怕死,很了不得。”
“就是有一点,下手还是不够狠。”
“好几次,你那棍子,都能直接把人给捅死了,结果你没捅。”
“生死关头,这种犹豫是大忌,下次千万记住,不要手软,该杀一定要杀!”
“你就是太年轻,杀得太少了,才会这样……”
“来,喝酒!”
墨画举着酒杯,无奈苦笑。
大战过后,再加上劫后余生的酒宴,氛围十分欢畅,尽管吃的喝的,都很劣质,但众人无不神情满足。
但酒宴也没持续多久。
毕竟这是在沙海上,危机四伏,众人也都是船工,还要渡船。
之后沙船继续前行,开向大漠城的方向。
最大的一波沙匪杀了,沿途的沙妖,小心点便是,想来想去,也没有其他波折了。
尽管黄沙漫天,环境恶劣,但众人的心情,却都渐渐轻松了起来。
远方的风沙中,大漠城恢弘的轮廓,已经若隐若现了。
可恰在此时,沙船却不动了。
船老大去查了一遍,这才惊觉,沙船的底部,不知何时,已经破了一块。
不知是沿途,在哪里触到了礁石,还是被妖兽的尖喙凿破了,亦或是与沙匪一战中,被沙匪弄坏了。
这伤痕细小,因此一直没人察觉。
但长途航行,终究还是坏了,还是坏在了即将到达目的地的前夕。
如今,船不走了,而且似乎还在一点点下沉。
周遭也没有其他沙船,能帮他们。
即便有沙船路过,载客量有限,也不可能救下他们一船的修士。
船上的修士,脸色都有些惶恐。
船老大也不免有些焦急,脸上浮出苦笑,“果然,运气但凡好一点,之后就会倒大霉。”
墨画想了想,便道:“老大,要不,我去船底看看吧。”
船老大看了墨画一眼,“你……”
墨画道:“我会一点阵法,说不定能临时修一下。”
船老大仍旧有些难以置信,“你……会阵法?”
你一个体修,还学阵法了?
体修有那个脑子么?
墨画点头,“我要混口饭吃,因此什么都要学点。”
船老大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