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局,将完全沦为四大宗的主场。
太虚门必将步履维艰。
每走一步,都面临四宗天骄的围剿。
甚至哪怕,墨画在天字局一局不输,也无济于事。
天字论剑,胜局的权重太高。
太虚门底蕴差了太多,顶尖的弟子,根本无法与四大宗相争,最终的名次,不可能高到哪去。
看似太虚门,是在一点点向“四大宗”的位置靠近……
但太虚门距离“四大宗”的位置越近,距离墨画他自己“论剑第一”的目标,反倒越来越远了。
甚至已经远得,让他生出一些“绝望”了。
墨画眉头紧皱。
他想要的,是论剑第一。
那他的对手,就必然是整个乾学州界,所有最顶尖的天之骄子。
因果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还是有一线机会的……
但现在看来,地字局进前四的希望,已然相当渺茫了。
而天字局,甚至根本就是“绝路”……
局势这样发展下去,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胜算。
墨画趴在书桌上,不免心浮气躁,甚至心生无奈。
明明他的实力,已经不弱了,也学了一身不俗的本事,但还是有一丝“无可奈何”之感。
天机晦涩,因果渺茫,前途难测。
墨画心头掠过一丝茫然,而后取出铜钱,放在掌心摩挲,心中喃喃道:
“师父,我究竟怎么……才能救你……”
可铜钱平静,没有一丝因果浮动。
……
次日正午,与乾道宗的论剑开始。
论道山外场,依旧人山人海。
观战修士的数量,比起之前太虚门与大罗门的论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前太虚门与大罗门的论剑,决定着太虚门,是否能坐稳“八大门之首”的位置。
而今日这场论剑,关系着太虚门,有没有晋升为四大宗的,那一线可能。
两场论剑,意义同样十分重大。
有关胜负的争论,也是喋喋不休。
大多数人,都认为太虚门必输。
少数修士,认为太虚门,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最核心的原因,是因为对太虚门来说,这是一场“守城战”。
别人的守城战,是劣势的。
但太虚门的守城战,是有优势的。
“墨画这小子,虽然招人厌,但在守城战中,凭借他那一身会当凌绝顶的阵法造诣,作用并不比四大宗的顶级天骄差。”
“这点不得不承认。”
“再加上,他还有一手‘御剑’……”
“得了吧,他那哪叫‘御剑’?”
“剑诀没有,剑气不修,只有御的东西,是一柄剑,就这还要自爆掉……”
“这跟‘剑’有什么关系?”
“这也配叫‘御剑’?别丢人了。”
“就算不叫‘御剑’,但至少威力不俗吧,大罗门的那个谁,不是被一剑杀了么?”
“这倒是,那个谁,的确是被一剑杀了……”
“是一剑杀了……”
只因一场论剑,大罗门的叶之远,就从赫赫有名的乾学御剑天骄,变成了“那个谁”了。
众人未必记得他的名字,但却清楚记得他的“事迹”。
就是被“一剑杀了”。
“因此,这场论剑,太虚门还是有的打的。”
“即便最后输了,至少也会有一场好戏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
而就在这种期待中,论剑开始了。
攻守战。
乾道宗攻,太虚门守。
城墙的护城阵法,已经被论道山的长老,全换成了三品金石阵法,为了防止墨画,再把城墙给炸了。
也幸亏论道山长老,有先见之明。
否则墨画,还真想过将城墙再炸上天,连同沈麟书,一同送葬掉。
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是将生门的位置,留给城主像。
城主像不毁,城墙全炸掉,所有人全炸死,一起同归于尽,最终那也是太虚门赢。
可惜了,论道山长老提前封堵了这种“歪路子”的可能。
墨画没办法,只能正面来守了。
但很显然,所有人,包括墨画他自己,一定程度上,都低估了沈麟书这个身负麒麟血脉的天之骄子的强大。
筑基巅峰的沈麟书,灵力充盈如海,一身绣金玄白道袍,头发漆黑,面色如玉,目蕴紫光,一剑浩荡,紫气东来,绰约若天人。
乾道宗的,紫气金鳞剑诀。
这是一门,失传了许久的顶尖上乘剑诀。
之所以失传,是因为修这门剑诀,需要古老的麒麟血脉。
而沈家,乃至整个乾道宗,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身负麒麟之血的天骄了。
因此这门剑诀,也尘封了数百年。
直到沈家这辈,出了一个沈麟书。
而方天画影上,所有观战的修士,也都第一次见到,认真出手的沈麟书,以及他那一身,因其血脉特殊,而迥异于常人的紫气金鳞剑法。
紫气东来,血脉化剑。
祥瑞如云,麒麟附体。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剑,紫金剑气澎湃汹涌,却如长虹贯日,所向披靡。
欧阳轩根本不是对手。
令狐笑的冲虚剑气,也抵挡不住。
程默和司徒剑,更不敢撄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