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解释越黑,不如冷处理。」
「朕给先皇的斋戒,可以暂时停止,你继续忙你该忙的事情。」
沈叶据理力争:「父皇,儿臣觉得,事已至此,咱想退一步海阔天空,人家未必会领情。」
「有人想得寸进尺,反倒是有可能。」
「那依你之见呢?」
「依儿臣看,与其退让,不如正面硬刚。就事论事,见招拆招!」
「有人拿泰山地震说事,那咱就说泰山地震。」
「有人说杨奉谷是忠言逆耳,替他喊冤,那咱就把这事摊开来讲」
「要是有人想藉机攻击官绅一体纳税的新政,那咱就奉陪到底,说这件事情————」
干熙帝听着沈叶的话,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道:「太子,你可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心怀怨念,群情激愤。」
「如果安抚不下来,那幺关于你的参奏就会愈演愈烈,怕是要堆成山了。」
「朝廷不可能陷入无休止的争端之中,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沈叶道:「父皇明鉴,这个我明白,不过您想过没有,如果就这幺认怂,不就正中幕后黑手下怀?」
「这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他能把咱们父子俩玩弄于股掌之中,您不觉得心寒吗?您能忍吗?」
「还有,杨奉谷明明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是他为什幺会在这种关键时候反戈一击,临阵脱逃?」
「对于这个,难道您不想知道真相吗?」
这番话一语中的,干熙帝被精准地戳到痛处。
确实,如芒在背的感觉太难受了。
杨奉谷如此大张旗鼓的一死,已经让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即便自己是九五至尊的皇帝,想要扭转舆论也很难。
思前想后,干熙帝还是决定暂避锋芒。
这样不但能够减弱矛盾,平息事态,还能够藉机敲打一下日渐势大的太子,削弱太子的影响力,倒算是一石三鸟之计,对他也算是勉强能接受吧。
「既然如此,」干熙帝终于松口了,「你打算怎幺做?」
沈叶立马郑重抱拳:「孩儿想恳请父皇继续为先皇斋戒祈福,至于朝堂的这摊子事儿,还是让孩儿自己来扛。」
「儿臣相信,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他们按耐不住,跳出来兴风作浪的时候,也最容易暴露,正是咱们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