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就将陈情书拿起,然后奋笔疾书。
这奏折沈叶足足写了好几页,中心思想就一个:
父皇,有人欺负您儿子,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将这份奏折写完,沈叶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让周宝火速将这份奏折送往温泉行宫他相信,干熙帝很快就能够看到这份「哭诉信」。
做完这一切,沈叶一身轻松地朝着毓庆宫的后殿走去。
而此时在南书房的值房中,佟国维正在和张英商量着事情。
两个人都是大学士,帮着干熙帝处理事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工作。
而朝廷每天那幺多的事情,两个人怎幺都要坐在一起商量一下。
「张相,听说了没有,田文静家给步军统领衙门上了陈情书,替吕柏舟等人求情。」佟国维一边喝茶,一边笑吟吟地说道。
张英面不改色,淡淡地道:「佟相,这不是很正常吗?」
「俗话说得好,忠臣义士,人人钦佩。」
「田文静的家人对于这些忠贞之人,同样是敬佩不已。」
「他们虽痛失亲人,但是能够为这些忠贞之士做点事情,他们还是愿意的。」
「所以他们选择了谅解。」
说到这里,张英朝着佟国维道:「圣天子在朝,不但有忠臣孝子,更有知大义,识大体的义民。」
「您说呢?」
佟国维被这话噎得够呛。
心里暗骂,装,你接着装!
这事和大义有什幺狗屁关系,说白了,还不都是利益交换?
嘴上却呵呵笑着道:「张相说得对。」
「圣天子在朝,忠臣义士自然辈出。」
又若有所指地补了句:「不过圣天子慧眼如炬,谁真谁假,一眼便知。」
张英像是根本就没听出来佟国维话里的刺,淡定接招: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佟相犯不着在这些细节上追究。」
顿了顿,语气转为郑重:「佟相,你我身为大学士,最重要的是帮着陛下稳住朝局。」
「朝堂,乱不得啊!」
「毕竟,再过段日子,就要过年了!」
佟国维笑了笑道:「张相放心,乱不了的。」
「陛下可都看着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再提那陈情书的事儿,好像它从不存在一般。
不过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事儿,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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