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不在我考虑范围。”
正说著,王家米行的老板带著两个伙计抬著一袋米走了过来。
就在甄忠要將这袋米接过去的时候,那英武男子却拦住道:“弄口锅过来,现煮一碗米再说。”
“还有,顺便弄个盛米的缸,將米倒出来。”
这等的作为,顿时让甄演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这明摆著是防下毒。甄演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转身进了书房。
家里人出不去,外面人进不来。
还有甄演让人买来的那口显眼的棺材,连甄家最年幼的小女儿都知道:家里要出大事了。
这三天,整个甄家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甄演整天把自己锁在书房,每日里都在反覆推敲自己奏摺的底稿。
他不知道这次自己输了会怎么样,贏了又会怎么样,他不敢深想。他只知道,此刻,
他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上,退,是万丈深渊;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为了生前身后名,他都不允许自己会输!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一大早,甄演只喝了一碗粥,就走出了家门。
让甄演意外的是,那英武男子早已等候在门外,还派人备了一辆马车。
“甄大人,此去小汤山有一段距离,您还是坐车去吧。”英武男子沉声的说道。
不过,英武男子弄来的这辆车,却是无蓬无座,就是一辆地地道道的市井拉货的板车。
甄演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如此车辆,真的不知道这位究竟是怕出问题,还是故意折辱甄演只犹豫了一下,就整了整自己的官袍,径直朝著车子走去。
正要上车出发,忽见一个穿著长衫的读书人,朝著他躬身行了一礼。
还没有等他回应,那人转身而去。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接一个的读书人,陆续走来,齐齐地向他躬身行礼,一副神情庄重的模样。
也就是半刻钟的功夫,足足有上百个读书人朝著他行礼。
看著这些素不相识却向他肃然行礼的读书人,甄演顿觉胸口块垒,全都化作一股豪情冲天而起。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家简陋的院门,心里默念:
这一去,必是天高海阔!
我绝不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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