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京察,他也就是给年栋梁等少有的几个心腹打了招呼,至于索额图给的那些名单,他压根儿就没理会。
在他看来,那些人良莠不齐,究竟谁能用,谁不能用,还需要考验。
正好凑这次京察,筛一筛。
如果连京察都过不了,那根本就不配进入他的麾下。
毕竟,他也不是收破铜烂铁的,什么人都照单全收。
乾熙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向来以圣君自居,觉得古往今来,能超越自己的帝皇不多,却没想到,这京察竟然闹出了这等丑事。
六品官员以死明志,究竟是京察真的出了问题,还是……
他一把抓过奏折,飞快地翻阅起来。
吏部邹云锦的奏折上,对于事情的经过并没有隐瞒。而步军统领衙门的奏折后面,则附带着申朱墨的遗书。
在乾熙帝看来,申朱墨的遗书,字里行间满是怨愤。
这怨气,不单单是对吏部,也有对自己在太常寺的上司和同僚,尤其是对那几个靠山硬,平日里光拿俸禄不干活的。
乾熙帝在位多年,对于宫里那点门道儿,也是心知肚明。
他当然知道六部之中,并不是你干得多,就能提拔得快。
实际上,这种情况,在他掌控的朝堂同样适用。
他乾熙帝提拔自己的心腹亲信也从来没有手软过。
但是,对于那些勤勤恳恳干活的人,乾熙帝虽不至于快速提拔,却也会给人家一个立足之地。
没想到这次京察,有人吃相竟然如此难看!
这让乾熙帝心里很是恼火!
他的目光扫过名单上两个熟悉的名字,心里就大致有了答案。
太子究竟有多少门人,乾熙帝虽然不能说全部掌握,却也知道了不少。
毕竟,有的人在跟随着索额图成为太子一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遮掩。
甚至还有人主动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从而增加自己的声誉。
这两个人,就是跟随太子的。
莫非,太子在这件事情上打招呼了吗?
乾熙帝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沈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