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晚辈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还请张伯伯笑纳。」
「你这孩子,带礼物做什幺。」张刺史摆了摆手,面露不虞之色:「黄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昔年我病入膏荒,若非贤弟恰好经过,我早已成了冢中枯骨。」
「救命之恩,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报答,但苦寻无路。」
「前些时日,你修书一封到来,我心中甚是欢喜。贤侄女你来到修水城,我这做伯伯的,说什幺都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安家落户之事,你尽管放心,我这就吩咐手下去办,城南处,恰好有一闲置的宅院,贤侄女你先拿去用。」
「话说城池之外,越往北边,越是荒乱,贤侄女这一路,想必受了不少苦吧?」
闻言,黄采芍叹了口气:「饿殍遍地,流民四起,匪患无休。」
「这一路,确实走得不容易,遇到了几波匪患,所幸终归抵达了修水城。」
她没有说溃兵的事。
这种事情,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讲的。
溃兵说到底是朝廷的军队,只是兵败如山倒,冒充贼匪四处劫掠。
而张刺史是朝廷命官,难不成还能派兵去围剿溃兵?
说出来,也只是徒增尴尬。
「真是,辛苦你了。」张刺史语带怜惜。
一番寒暄后,张刺史忽然问道:「不知贤侄女的医术如何?」
闻言,黄采芍谦虚一笑:「得了父母几分真传。」
张刺史大喜:「如此,贤侄女当可帮伯伯大忙啊!」
「您请说。」黄采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