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顿保住了工作,伊森重新回到了诊所,而玛莉中午就飞回了德克萨斯州。
生活似乎只是不情愿地拐了个弯,又磨磨蹭蹭地滑回了正轨。
伊森推开诊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迎面而来——混着一点淡淡的……香水味?
「玛丽?」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手术间的灯亮着。
玛丽·梅森穿着浅蓝色医用外套,头发盘在脑后,正聚精会神地缝合著一个……质感逼真得令人不安的物体。
她头也不擡,淡淡地打招呼:「早,医生。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早啊。」伊森尴尬地笑了笑,「这幺早就开始练习了?」
他视线落在那条被缝得极其精致的「皮肤」上,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什幺?」
「教学用假体。」玛丽回答。
「怎幺不用火鸡了?」
玛丽没有回应,只是专注地低头缝着那块假体。
银色的缝合针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每一次穿透都发出细微的「嘶」声。
她的动作精准、冷静,像是在修复艺术品,而不是练习缝合。
最后一针完成。
她用无菌剪「咔」地剪断线头,打了个小结。
随后摘下手套,用消毒棉轻轻擦去假体上的缝线痕迹——那条切口几乎完美地闭合,边缘整齐得像外科教科书的插图。
她一边审视着自己的作品,一边回答伊森的问题:
「火鸡的保存时间太短,容易污染,也不适合做精细的多层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