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箱子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
「典型的切割型创伤。」玛丽边说边检查伤口,「浅层切口,不用缝合,简单处理就可以。」
她清洗、包扎、贴药,一气呵成。
伊森在旁帮忙递工具、剪绷带,当好助手的角色。
五分钟后,病人坐了起来,轻轻碰了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臂,然后的一脸的如释重负。
「需要多少钱?」他掏出钱包,露出里面皱巴巴的纸币。
「二十美金。」玛丽报了个折中的价。
「啊?医生真是好人。」
「是吗?欢迎下次再来!」
快递员道了谢,轻快的走出门去。
玛丽将钱放进收银台:「你看,这就是我们最常见的病例——廉价劳动力的代价。」
伊森:「我们的知名度在提升,而且你没发现吗?他们很信任我们。」
玛丽哼了声:「或者只是简单的穷。」
「这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伊森鬼使神差的想起前世的一句台词。
玛丽:「穷是一种病的话,那我们都病的不轻!而且这种病还会传染!你的同情心会让我们关门!」
「放心,关门前我会给你遣散费的。」
玛丽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正要收拾桌面,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踉跄着闯进来,两手紧紧按着肚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他声音嘶哑:「医生——救……救命——」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扑倒在地板上。
「急诊!」玛丽的声音和动作同时发起,她俯身检查呼吸:「脉搏弱、血压低,可能是外伤失血。伊森,关门,拿无菌包!」
「明白!」伊森立刻戴上手套,拉下百叶窗,把「Open」翻成「Closed」。
空气瞬间紧绷。
男人的衬衫被血染成深红,腹部有一条长约十五公分的划伤,边缘整齐。
玛丽一看伤口,呼吸微滞:「刀口……不是工伤,像是被砍伤。」
「出血量大约六七百毫升,有轻度休克反应。」伊森补了一句。
血味浓得让人喉咙发紧。
两人合力将他擡上手术台。病人意识模糊、呼吸浅,皮肤已经呈现出失血后的苍白。
玛丽快速检查瞳孔反射:「昏迷状态,血压八十,脉搏弱——得马上止血、缝合。」
「明白。」伊森拉下手术灯,递上止血钳、缝合针线。
灯光打在病人身上,皮肤的苍白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