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祝朝奉备了些酒肉,朝着李家庄的方向自酌自饮,好生快活。
星光璀璨,他仿佛看到了李扈两家的覆灭,祝家雄霸独龙岗,基业始成。
…………
祝家庄在行动,李家庄也在行动,关于云天彪的信息摆在了王禹面前。
「大哥,这景阳镇的野渡是我们走私的一个重要中转站,此人必会从中阻拦,坏我们的好事。」
自辽国走私,最简单最直接的路径,就是沿着黄河抵达阳谷县,然后通过不长的陆路迅速运至李家庄。
这陆路也十分重要,最多只能有半夜的路程。
远了可不中。
白日里目标太大,做不到隐秘那就是前功尽弃。
至于弃了黄河走济水,那更不行了。
黄河频繁改道,河面宽阔,水流又大,朝廷建不了关卡,只能通过水兵巡游。
走济水那就等着一州一县的官吏来吃拿卡要吧!
简而言之,云天彪这个景阳镇的兵马都监,一下子拿住了李家庄走私的命脉。
这如何能忍?
王禹用力将手里的纸张拍在了桌面上,杀意沸腾狞声道:「必须想办法解决掉他!」
李应却是拧眉为难道:「兄弟说得在理,可是……杀官的后果有些严重啊!」
不劫掠州县,不杀官,朝廷对造反者是放任状态。
可要是触及了上述任何一条,那来的就不再是地方厢兵,而是禁军了。
装备齐全的禁军,只要粮饷充足,可不容易对付。
王禹却不以为意,说道:「走私还要等到入秋之后,此人先不急,等兄弟我从东京城回来,再解决了也不迟。」
现在去军营中暗杀此人,自己加上还未成长起来的武松、史进、阮氏三雄,或许也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