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紫石街。
一行人早探知清楚了西门庆的动向,毕竟是「满县人都惧怕」的西门大官人,每日出行,众目睽睽,没有多少隐私。
可这位大官人不是在勾栏里听艳曲儿,就是在青楼中喝花酒,每次出行都有一群狐朋狗友相随。
晚上更是连家都不回。
根本不给王禹暗杀他的机会。
众所周知,杀人其实很容易的。
闯过去,一刀囊中要害,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出,任你炼精再强,也要一命呜呼。
可问题是,怎幺悄无声息地去杀人,不将自己陷进官司里。
小小一个西门庆,还不值得自己为他暴露了身份。
可大官人「潘驴邓小闲」的天赋,王禹实在是舍不得啊!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是伟男人,就要上得了厮杀场,下得了温柔乡。
王禹的本钱也很足,但二弟的天赋,一点不嫌多。
「哥哥,不若晚上我闯进青楼里,将那厮斩杀当场?」
阮小五是个急性子,这两天窝在屋子里,实在闲得难受。
「兄弟勿急!西门庆活不了几天了,你还要随我去东京、下江南,怎能为了一个小小的西门庆,被官府通缉,上山去落草。」
王禹晓之以理,阮小五「唉」的一声,只能作罢,抱拳拜道:「我听哥哥的。」
却说会中十友中有个叫做花子虚的,他娶了个老婆叫李瓶儿。
这瓶姐本是梁中书的妾,后来大名府闹了匪,梁中书与夫人各自狼狈逃生,李瓶儿在乱中带了大量珠宝与养娘往东京投亲。
东京的花太监正欲为侄儿花子虚娶亲,经媒人撮合,李瓶儿嫁给了花子虚为正室。花太监告老还乡,花子虚与李瓶儿随之来到阳谷县住,其宅恰在西门庆家隔壁。
这次结义之后,花子虚也是跟着流连风月场所数日,酗酒纵乐,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