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国见多了世面,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
大不了就斩草除根,尸体扔进黄河里,顺手取了那两船财货蒜鸟!
杜兴一把拉住阮小五,低声道:「大宋不是辽国,兄弟且收了刀,我来应付。对了,哥哥有没有到?」
「到了!」阮小七指着黑暗中回道。
「一路可安稳?」
王禹目光一扫,见众人齐全,也没损伤,心下便是一松。
「水面上没出问题……哥哥且稍等,我去打发了那人。」
眼见对面船只有人前来,杜兴迎了上去。
就听黑暗中有人道:「阳谷县西门庆拜见好汉。」
杜兴的声音响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何必来见?」
「是我冒昧了,还望好汉见谅。今夜之事,我西门庆必守口如瓶,好汉日后若是需要生药,可来阳谷县找我西门庆。」
「管好你手底下的人,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莫要因为口舌断送了性命。」
「是是!我必管束好下人。」
片刻后,杜兴回来,抱拳道:「是阳谷县一个贩卖生药的,唤作西门庆,我听说过他。此人从小儿就是个浮浪子弟,使得些好拳棒,又会赌博,双陆象棋,抹牌道安,无不通晓。近来发迹有钱,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揽,说事过钱,交通官吏,还将祖传的生药铺子经营的有声有色。」
「这幺说,阳谷县官面上他很有人脉了。」王禹问道。
「正是,阳谷县的县令唤作史文魁,在京中有些关系。这个西门庆大概便是史文魁的白手套了……」
知县品级不高,不过是正七品,但他经营一方,掌管当地老百姓生杀予夺大权,权力不小。
正所谓「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又有「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之说。
史文魁就是阳谷县的天啊!
王禹沉吟一下,低声说道:「这个西门庆肯定会漏出我们的消息,虽然不怕那史县令,但也不能不防。杜兴兄弟,你日后要注意阳谷县的动静。」
「诺!」
「走,回独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