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用陶罐舀了一罐黄河水,等泥沙沉淀后,望着罐底厚厚一层黄沙,陷入了沉思。
心中暗忖道:『如果黄河没有夺淮入海,那大量的泥沙源源不断冲入渤海,几百年后会不会导致渤海消失?』
『这对北方的气候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那苏北好几个县市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辽东半岛将与山东半岛直接接壤……』
王禹拿着一节枯枝在沙地上画了个粗糙的地图,蹲着看了许久。
「哥哥,在想什幺?」
武松百无聊赖凑了过来,望着那抽象的地图也不太认识。
王禹抓了抓脑袋,感觉自己想得太多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渤海的危机自有后人来解决,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茁壮成长,取大宋而代之。
而攘外必先安内,这黄河水患如果不解决,怎幺能安心开拓四方?
「在想怎幺治水!」王禹回道。
「哥哥还会治水?」李忠也凑了过来。
「治水其实简单,只需要万众一心,上下共同努力,然后找对了方向,黄河就不会成为百害,将服服帖帖浇灌山东、河北的大地,养育两岸的百姓。」
王禹说得简单,可大宋人实在被这条母亲河折腾得惨了。
武松挤出一抹苦笑:「哥哥前面说的倒也简单,这找对方向,可就难咯!」
众所周知,大怂朝治河治了百年,除了弄得多次黄河大决口,苦了下游百姓,根本没多少成果。
比如,哲宗年间朝廷又计划在颖州挖条运河,以解决颖州的水患,苏轼坚决反对并带人去丈量地势,最后发现这个被称为八丈沟的项目出口竟然比入口还要高许多。
要不是苏轼上奏中断了项目,18万劳役、37万贯钱的浪费也就罢了,颖州水患加剧,才是要了命。
李忠也是一声长叹:「大概东汉王景在世,才能治好水患吧!」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