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甍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
仗义疏财欺卓茂,招贤纳士胜田文。
「这柴大官人,比李庄主还要富裕得多啊!」
远远打量庄园,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武松不由感慨道。
王禹笑了起来:「这岂能比,李大哥只奋斗了一代人,这柴大官人,可是落魄了好几代,这才将不多的家产传到他手里。」
「以我来看,便是东京城那些王公贵族的庄园,也不顶这座园子。不愧是前朝皇室的后裔……」
李忠三人一边感慨,一边往前走去。
柴进作为大庄园主,自然也是兼并土地的,这是汉人与生俱来的天性,但他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还是做生意。
边境贸易,是有目共睹的,那就是一座挖不完的金山。
这座金山,甚至让大怂满朝文武都丢弃了羞耻之心。
「岁币」这两个字,说起来很可耻,但相比发动一场战争所耗上千万贯的军资,每年岁币几万贯对富庶的大宋而言,也就等同于毛毛雨。
而且,宋辽之间太平无事,便能进行榷场互市的贸易。
进口辽国的马匹、皮毛、老山参、牛羊等,出口茶叶、布匹、瓷器等。
大宋对辽国的贸易顺差,每年为大宋赚取的利润超乎想像。
那几万贯的岁币,在庞大的贸易顺差面前,又算不得什幺?
如此,这才让朝中衮衮诸公将「羞耻」二字放在了一边。
朝堂赚了大头,落在柴进这样的边境世家门第手里的,也就是小头。
可这漏下来的一点肉,就足够柴家吃的盆满钵满。
便是李应这样喝到汤的,都能建起一座五六千人的庄子。
现在,王禹也在喝大怂、大辽的血,迅速地强壮自身。
这其实也是「岁币」带来的既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