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岗,祝家庄。
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外面的阳光也明媚,可深宅大院内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却是异常冰冷。
死人的气息也让在场每个人都浑身僵硬。
天塌下来倒是不至于,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只见那祝虎跪在地上,后背满是鞭痕,不仅撕裂了衣服,更撕裂了肌肤,鲜血流淌,染透了锦衣。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发出一丝惨叫。
老大祝龙同样跪在旁边,手里高举着两柄血迹斑斑的飞叉:「爹,这就是证据,就是之前劫我们的贼人干的,李应他先坏了规矩。」
祝朝奉狠狠将手里的鞭子扔在他面前,沙哑着嗓子道:「我只问你,为何让你二叔劫李应的马?」
「爹。」
祝虎拜在地上,痛哭道:「那栾廷玉不守信用,也不讲武德,用铁棒偷袭我。二叔为我报仇,这才去劫马。」
「咳咳咳咳!」
祝朝奉狠狠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浓痰,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万年自幼便是这般冲动,你们不劝着,还怂恿他去劫马?」
「你当李应那厮真是个富家翁员外?他当年……单枪匹马去闯辽国,这才闯下了李家庄的基业……」
「他只是岁数大了,他不是提不动枪了。」
「万年啊!你冲动了半辈子,怎幺就改不过来呢?」
只见血肉模糊的祝万年躺尸在地,面上盖着一层白布。
此刻,白布被掀开,祝朝奉热泪滚滚,险些昏死在地。
祝龙起身一把扶住:「爹,二叔的仇我来报。」
祝虎也指天发誓:「爹,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二叔报仇,斩下李应的脑袋祭奠在二叔的墓前。」
祝朝奉咬着牙,眼神里也满是凶狠,可很快,他压了下去:「传信给你三叔,在你三叔来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