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会劁猪?
这个屠夫不简单啊!
劁猪,顾名思义,就是阉割猪的睾丸或卵巢,一种去势手术。
其道理和古时阉人当太监是一样的。
劁猪在东汉就有了,这种神奇的古传妙法,据说是得自当年华佗高超外科手术的真传。
而后世老北京的七十二行中也有此等营生,劁猪匠拿着一把劁猪刀子,扛一副挑,走遍乡野,吃万家饭。
「听你的口音,是开封府人吧!」李忠问道。
「好汉好见识,俺正是从开封府来,唤作曹正。」
「嗯?!」
王禹立刻来了精神,认真打量起这个披着猪皮围裙、赤着膊的杀猪匠。
「好汉们,店里的热水都是现成的,等俺先宰了这最后几头猪,便料理杀猪菜招待各位。」
「不急,你先忙。」
其他人去泡个热水脚,防止冻了脚烂了脚,王禹则站在旁边,饶有兴致打量着「操刀鬼」宰猪。
杀猪,很有看头,特别是看一个高手来杀猪,那行云流水的刀法,实在是赏心悦目,充满了美感。
猪还没怎幺叫唤,便被一口尖刀瞬间了却了性命,没有半点痛苦。
门板上,一团耀眼刀光翻飞如电,刀下的猪肉转眼就被分成数块,一条猪腿就几刀的功夫便成了一根光溜溜的骨头,只留下几条鲜红的筋肉。
见到这种犀利的刀法,李忠的眼底闪过一抹动容:这屠夫有些道行。
仅凭一把小小的尖刀,搁猪身上转几圈,什幺肘子、肋排、五花、臀肉,全下来了,等割完了肉、剔完了骨,腔腹竟还有一层薄膜包着,丝毫未损。
一只猪在短短时间里便被肢解,分门别类码好,简直神乎其技。
「了不起。」
王禹竖起大拇指,夸道:「古时有庖丁解牛,今有曹正解猪,你的刀功再进一步就能入道了。」
「公子过奖了。俺也就会些杀猪的技巧,毕竟要吃饭嘛!」
王禹拱手道:「敢问好汉,可是东京城里,人称操刀鬼的曹正?」
「啊?!好汉如何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