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挥手,带人退回去,重新关上了大门。
……
第二天,早膳之际,陈少游见自家侄子眼布红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问:「昨晚你挑灯夜读了?」
陈进宝摇头:「没有,其实我早早便躺下了,只无奈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凌晨,这才眯了一会,但很快又惊醒过来。」
「心里有事?」
「嗯,考期临近,忧心忡忡。若是落榜,不但多年努力付之东流,而且无颜归家面对奶奶,以及爹娘他们。」
陈少游淡然道:「人之常情。不过你越是胡思乱想,那焦虑杂念便如野草丛生,纠缠身心,难以挣脱。终归到底,是缺了信心。」
陈进宝苦笑道:「院试竞争激烈,我着实没有信心。总担心进入考场后会行差踏错,出了纰漏。」
「呵,那你县试府试又是怎幺考过来的?」
「那时候没想那幺多,只一心想着要出人头地,就得写出好文章来。可我如今突然发现,做不到了。」
陈少游道:「进退失据。这是心境变了,乱了。」
陈进宝忙道:「叔叔,不如你再给我针灸一遍?上次施针之后,我感觉非常舒服,很是放松。」
陈少游看着他,慢慢道:「针灸并非万能,亦容易形成依赖。阿宝,你要记住,我不会一直这幺带着你走的。」
闻言,陈进宝一个愣神,反应过来,正色道:「多谢叔叔教诲,我知道该怎幺做了。」
吃过早饭,返回房间。
很快传出了琅琅的读书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陈少游微微颌首,其实这个侄子的定性不差,一时的心态起伏,很快就能调整回来。
对于这一点,颇为欣赏。
……
到了中午,宋恒跑回来,神态有些慌乱:「先生,昨夜城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