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含巧出现,李清露脸上现出如释重负般的欣喜,她放下手中书卷,柔声道:「含巧来了?你没事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你——」
只是话没说完,她见李含巧脸上神色有异,不由道:「出什幺事了吗?」
李含巧终于还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哽咽:「公主——奴婢——奴婢有负公主所托!」
此话一出,李清露身后侍立的两名贴身侍女脸色顿时色变。
她们正要上前,李清露却微微擡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她表情未变,轻声道:「慢慢说,到底发生何事了?」
李含巧不敢擡头,将之前如何被擒,如何被迫服下「生死符」,如何被逼带路前来此地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她话音刚落,李清露身后一名性子较急的侍女已按捺不住,柳眉倒竖,指着李含巧斥道:「好你个李含巧!公主平日待你如何?更是赐你国姓,你竟敢背叛公主,你可知这是死罪!」
另一名侍女虽未开口,但眼神中也充满了不赞同与警惕。
李含巧将头埋得更低,肩头微微颤抖,无言以对。
李清露听完,秀美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却并未如侍女那般动怒。
她沉默片刻,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含巧,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依旧温和:「不能全怪你,此事也是我考虑不周,生死符我曾听祖母提起过,乃是天下间最折磨人的恶毒手段,身中此符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不堪言。」
「含巧只是一个弱女子,受此酷烈手段逼迫,做出不得已之事,我不怪你。
,此言一出,连跪在地上的李含巧猛地擡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清露,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
尽管平时公主就非常仁善,但她还是没想到,公主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居然还是没有震怒降罪,反而如此体谅她的苦衷。
「公主——」
李清露叹道:「有些事你不知道,现在情况又变了,你阴差阳错把他带来,有功无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