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刚刚讲的冪级数展开,其核心是用简单的多项式去逼近复杂的函数。
虹的难度就在於,它要用结构化的代码,去逼近高熵、高维度的隨机变量,人类的情感。
我想说的是永远不要低估燃神,他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也许是通往通用agi
的必经之路,又或者燃哥要靠这个来验证自己的某些猜想。”
提到林燃,刚才那位同学马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徐老师,你是有什么內部消息吗?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您是指燃神想验证情感在通用智能架构中的必要性吗?用神经形態芯来模擬意识的涌现?”
“能不能帮我搞个內部测试號?徐老师,你知道在数院想找个女朋友太难了,我不介意虚擬女友!”
“徐老师,请问,这款ai是否在尝试解决心智理论问题?“
徐贤看著学生们眼中对內幕和特权的渴望,以及对agi的学术热情,感到欣慰和无奈。
徐贤摇了摇头,微笑著说道:“我可没有內部消息,也没有內测號。
刨去认识燃神不说,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博士后,和我相伴的只有我的电脑,和一个区区六平米的臥室。”
台下同学们一阵“ye~”的起鬨声,他们觉得徐老师太装逼了。
什么叫刨掉认识燃神,这能刨掉吗?在同学们的眼中,这就是徐老师的核心竞爭力,进可去业界,退可呆在学术界。
进就不用多解释,退,一位两院院士的好友,还是发跡前就交好,这意味著青年学者最烦恼的帽子,对徐老师而言不是烦恼。
徐贤接著说道:“但是,赵同学的提问非常到位。
心智理论的实现,需要ai能够处理非结构化、高噪音的情感数据,並做出非逻辑的、
带有概率倾向的反馈。
在我看来,这恰恰是神经形態晶片存在的意义。“
徐贤走回讲台,拿起粉笔,但没有写字。
“所以,同学们,虹的內测,不仅仅是一场商业测试,它是一场人类对自身情感边界的实验。
它试图用人工智慧来模擬人类本能。”
“我们在数学分析中追求的是一致收敛,追求的是確定性和完美。
现实生活和情感,是高熵、非凸、充满不確定性的。
如果虹真的成功了,那不是因为它完美地模擬了情感,恰恰相反,是因为它成功地模擬了人类情感中的不完美、犹豫和隨机性。
从这个角度,我觉得通用agi想通过大模型这条技术路线实现是不可能的,因为大模型的底层逻辑是奖惩机制,它无法容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