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们会在节目上討论,说大陆能不能在 ,跟你讲,不是多久以前的事哦,就是五年前, 。
然后当时我就和寒冰、帅將军坐在这里討论,我们当时的乐观估计啦,最乐观的估计就是在 。
结果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看到了,在五年后的今天,华国的太空人去一趟月球不会比我们去一趟纽约难到那里去。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就是这次的月面钢铁之龙。
这名字取的真好,一听就很霸气,很符合大陆的气质,又是钢铁又是龙的。
当我们在討论是把晶片卖给阿美莉卡还是大陆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目光投向了月球。
当我们还在为那些 ,为月球工业化铺平了道路。”
“你看到华国官方的宣传了吗?他们说这套系统可以大幅降低往返地球和月球的运输成本。
这意味著什么?这意味著未来的月球资源,可以被源源不断地运回地球。
这意味著,他们已经开始把月球当成自己的资源基地了。
这不仅仅是技术突破,这是对未来游戏规则的重新定义。
坦白讲啦,大陆的雄心和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现在可以说真正意义上目標是星辰大海了。”
方远眉头紧锁,声音颤抖:“所以我们今年来所经歷的动盪,我们流的血,我们失去的市场,只是一个序幕?”
老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镜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我只想说,当大陆在討论如何从月球上开採资源,而你还在討论如何保住你手里的那点成熟製程时,你最仰仗的盟友在想方设法掏空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已经上菜单了。”
老郭摇了摇头,內心满是悲哀,因为他感觉现在谈判都没有筹码了,无论和哪边谈判。
过去有筹码的时候不谈,现在大陆反应过来了,我要做的不仅仅是增加自己的筹码,我还能减少你的筹码啊。
你手里的筹码没了,你能谈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
大象很难转向,但大象转向之后的势能太过於庞大,让他们无法反抗。
新竹,科学园区某咖啡厅
咖啡厅里格外萧条,半导体產业的空心化,也传导到了当地的消费行业,在地消费行业一片萧条。
“老陈啊,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新竹经济局林科长的声音里带著恳求,“政府这边,我们正在努力,我们相信,只要挺过这一波,我们还是能……”
“挺过这一波?”陈明辉苦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林科长,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大陆在月球上铺轨道了!他们用月壤3d列印地基,用电磁力发射飞船!他们已经把目光投向了星辰大海,而我们呢?
我们拿什么挡?你们去燕京谈的怎么样?现在的燕京会用正眼看我们吗?”
林科长语塞,他知道,陈明辉说的都是事实。政府的安抚,在如此巨大的技术和战略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更要命的是现在蓝色在燕京那边也失去了话语权。
一去燕京,对方对於让利,希望能够给4v的半导体產业订单,过去燕京会安排企业来对接,安排国有企业给4v订单。
甚至只需要他们说个数,燕京就能安排消化掉这些產能。
现在,则动輒就是,这是市场行为,我们没有办法要求企业,你们需要自己努力去爭取,我看你们***技术很不错嘛,要不要考虑来华国建厂?
这样的转变,让他们变得手足无措。
陈明辉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林科长,我走了。
我把研发中心留在新竹,但我的新工厂,將在鷺岛。
因为在那里,我至少能安心做生意,我不用担心我的合作伙伴明天会不会被华尔街做空,也不用担心我的客户会不会因为政治原因而放弃我。
在他们已经在月球上建轨道的时候,我只想,活下来。”
甚至在月面钢铁之龙测试成功后,陈明辉都在想,要不还是让自己儿子跟著去大陆。
因为虽说卷,但確实能卷出成果来啊。
一百年前,华国在贫穷和战乱中苦苦挣扎,连吃饱饭都是奢望,更不要说仰望星空,看著欧美在工业革命的浪潮中崛起,看著他们的舰队驶向我们的海岸,华国被关在门外,被世界遗忘。
五十年前,华国终於能够向太空发射自己的卫星,但那时的华国,步履维艰。华国看著苏俄和阿美莉卡在太空展开激烈的竞赛,他们登上了月球,而华国只能在地球上默默追赶。
二十年前,华国终於有了自己的载人飞船,有了自己的空间站,华国用行动向世界证明,他们有能力进入太空,有能力在宇宙中留下我们的足跡。
而现在华国简单地复製了別人的技术,华国开闢了一条全新的道路,没有和別人比谁的火箭更大,谁的燃料更足,而是利用了月球本身的资源,利用了最前沿的电磁技术,把月球变成了太空母港。
陈明辉用脚想都能想到,这背后,是无数人的心血。
不捲,不捲就是欧美那样,六十年前登月,现在都没办法再上去。
陈明辉在带儿子去鷺岛和把他派到阿美莉卡之间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