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吃过了,赶紧过来等你。」
张家的那个姑姑还没来,她丈夫倒是早早到了,外面停着一辆封窗的运货商务车,车壳上的露水滑落,形成了一条条带着污渍的痕迹。
「听说你黄金要的多?」
「不多不多,就要几根金条,马上走的。」
「那还好,不然我就要去边上几家先借一借。」
做姑父的邀着张大象进来,因为张大象没有介绍李嘉庆的缘故,他也只是点点头。
「二两一根,纯金的。」
「来一斤,五根吧。」
说着,张大象将一只挎包放柜台上,拿出五沓钞票,然后拆了其中的一沓,抽了一半出来,让姑父去点钞机上清点。
不多时就听点钞机哗啦啦作响,姑父问道:「要盒子装起来吗?」
「大盒子就算了,小盒子,再拿个塑胶袋。」
「下次再照顾照顾生意啊,只要提前说,多少黄金我来想办法。」
这一点倒不是吹牛逼,眼前这个姑父也是当了很多年兵的,而且是在剑南南道一呆就是九年,退伍后就开了金店。
他老丈人是二行的,早先在暨阳市电镀厂做车间主任。
张大象也要喊一声爷爷,只不过并不住乡下,而是住在城东,一年到头见不到两次三次的。
在张大象的记忆里,也就有过一次规模比较大的祭祖,是个逢十的周年,这才算是在乡下连着好些天认识了一下谁是谁。
跟电镀厂的这个爷爷比起来,亲爷爷张气恢身为第二化工厂的厂长,居然说没让自己儿子也开个「开张吃三年」的门店,还是太有追求了一些。
难怪大行二行的「读书种子」们不带三行的玩,不在一个精神层次上。
将一斤金砖塞包里直接带走的时候,李嘉庆还处于一种震惊中。
等浑浑噩噩跟着张大象走出去一段路,她才猛地反应过来:真抱金砖啊?
原来买黄金是论斤的,不是论克……
一定是妈妈传授的知识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