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扬长而去的张气恢很是不爽,理论上,他该有三个嫡亲重孙子呢。
该死的瘟牲,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的孙子份上,高低给你俩耳光。
真是个不孝孙!
内心碎碎念的老头子于是跑去祠堂瞎搅和,奚落这个大行的老哥,嘲讽那个二行的老弟,一副「气」字辈我最老卵的派头。
看得听收音机的张气定抄起一把笤帚就扔了过去。
然后俩老头儿你拿拖把我拿笤帚,就在祖宗们眼皮子底下比划起来,似乎是真要弟兄间分个胜负高低。
老的骂小的是在化工厂里吃废料吃昏了头;小的说老的在二中当的不是校长而是厕所所长……
得亏九月的天尚有惊雷,在瓢泼大雨到来之前,俩老头儿各自罢兵,表示下回定斩不饶。
张气定已经打定主意,下回拖把往粪桶里多涮两下,然后往小老弟脸上糊。
他是六十岁滴,比我小。
祠堂里面终究没有发生拖把沾屎的大战,待雷阵雨停下之后,张大象也来了一趟祠堂,给留守的老头儿们下达了「最高指示」,那就是年货各管一摊,有的管分腊味;有负责咸货;有的负责海货……
张气定自然是之前张气恢跟孙子讲的,让老大哥去派发鲳鳊鱼带鱼这些海货。
另外有些招才纳贤的勾当,这会儿在祠堂讲也不合适,等到时候自然就先把「油坊头」的几位拉进来入伙儿。
晚上张大象跟桑玉颗也提了要开始在人事上扩大一下规模,不掺和也搞不懂张大象事业上规划的桑玉颗,就在做晚饭的时候随口问了一下东桑家庄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用。
「我听说东桑家庄有不少人都拿到了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