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胆子比较大的扯虎皮唱大戏,有点儿「空手套白狼」的意思,但也有一个固定成本,那就是冷库租金,压得越低他们手头的余地也就更大。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盘算张大象会喊个四十万左右的月租金,结果没想到直接砍五万,倘若按照零租价格,也确实是砍了十万。
放哪儿都是够意思了,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更是才发了一张名片。
这倒是把两个人整不会了,总觉得是不是这个本地佬想要坑他们。
「两位老板放心,我打开门做生意,要的就是库容流转起来。你们是长租还是短租,对我来说都一样的。」
「看来张老板是看穿了我们的一点小算计……」
年长的那个面露尴尬,然后擡手抱拳拱了拱,接着严肃道,「那既然张老板没有因为我们这点小把戏就看不起我们,我们要是再不识擡举在租金上扯皮,就是我们不上道了。张老板,那就三个月,三个月后,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合作,到时候另有厚报。」
「还是那句话,我打开门做生意,按规矩办事,只要不往库房里整点大动静,什幺都好说。」
「行!张老板,那就三千吨,三个月!」
像是下定了决心,年长的那个荆襄老板仿佛是给自己鼓劲,真就是当场要吃下三千吨的库容整整三个月。
张大象其实真的无所谓谁来租怎幺租,他是实话实说的,只要库容流转起来,就不愁什幺合同。
不过,他还是挺佩服这两个荆襄人的,是真敢梭哈真敢闯啊。
江南东道沿江地区的生意人,基本上鲜有这样的,更多的和现在的张大象一样,成为「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