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露叹了口气,这事儿说白了换谁来都行,没有王发奎,总有叫桑发奎的,而且还不少呢。
想起母亲李招娣的各种作妖,王玉露对桑玉颗那是一百个愧疚。
换做是她,遇上自家母亲那样的亲戚,没破口大骂是她大学没读明白。
「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桑玉颗并非对李招娣没有了芥蒂,也没有翻篇,单纯只是「过去了」,现在也是一码归一码。
等王发奎电话等到了八点多,挂断了这边打过去,然后才是姐妹两个跟王发奎把大概的事情说了说。
王发奎当时就心动了,而且明天就动身回老家,同时他也跟包工头打了招呼,要是他老婆打电话过来,就说他在忙着赶工。
这会儿王发奎手上全部存款就一千八百块钱,还是把口袋里那二百多算上的。
但这不妨碍他信心十足,他又不是傻子,按照章程,他只要卖力下乡转悠,当个吆喝的货郎就行;要是想偷懒,跑这个村那个店的画个圈,说收生瓜子儿,他一个本地的,人能跑,老家房子能跑不?
到了老家就是重新办个存折,等着垫资打过来。
王发奎也是想好了,先回老家跟乡里乡亲说一声,毕竟这都九月了,本来就是打葵花籽的时节。
至于装车拉货的事情,也不是什幺了不得的大事,顶着本地牌照,还能出不了山口是怎地?
等桑玉颗离开之后,王玉露跟她爹又详细地聊了聊如何瞒住家里的第三人。
这事儿不落地个一年半载,不会跟李招娣透半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