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我回去就会死。」
她回去,至高研究院就完全无法交差了。
她只能作为卖给灵云的研究成果,而不能作为展示给全国人民看、展示给王国大臣验证的研究成果。
只有死,哪怕死的莫名其妙,再冠上「研究可能带来副作用」等借口。
这是锁女士能看到的未来,
此时的长空已经提不起笔,说要写信,可是笔尖在纸上悬着,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仿佛笔尖墨与无酸纸,中间隔着千万重山,望不见彼此。
锁擡起头,却看见长空已经颓丧坐在椅子上,手中笔甩飞,双眼流着泪:
「至高研究院院长,追忆贤者大人必然廉洁。
「再是查贪腐,怎幺能往贤者身上查呢?」
这是死路,也是死局。
他身为一国之大使,在王国内也是实权大臣之密友,此时竟然发觉,前进、后退,全部都是死路。
唯一的活路,就是此前把锁卖给灵云贤者之时,如果卖掉—帐也就平了。
灵云即使事后发现,多半也不会说什幺。
但他搞砸了。
不仅仅是锁要死,他也已经站在了死亡边缘。
至高研究院那群人,搞研究的本领不谈,搞人搞钱的本领,他大概是明了的。
这笔帐太大,大到可以动摇整个王国的程度了。
「难怪,至高研究院对于我们要买素流布雨毫无阻拦,甚至还有推动,原本大臣们都担心,购买外国技术会削弱至高研究院的话语权从而导致至高院反对。事情却出奇地顺利,毫无阻力就达成一致,甚至比周边所有国家都更加迅速。
「我还以为是抢占了先机!
「我还以为,是我们的国家,更务实、更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