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身上并非没有发生篡改,正相反,歌者的记忆是最容易改的—但仅限于她成神眷者之后的记忆。
这些篡改,和其他所有真实的记忆一样,对歌者来说都可能转瞬忘记,所以她同样记不清瑞秋娜原本为分镜。
但是记得千虑是占下师,因为「千虑是占下师」的认知诞生于她成为神眷者之前。
所以她就像一个靠日记与短暂记忆维持的「穿越者」,现在的每一刻的新闻、信息,对歌者而言都只有短暂的意义。
黎志微微皱眉,静静听着。
「宿命并非命运眷者,你再数一数,命运有几个神眷。」白石分身似乎也通过分析,明白了歌者身上的问题,当即追问起来。
「四个——但是—」歌者坚持道。
明明是四个没错,七十年前就是四个,但有一个名为分镜的神眷,在接下来的七十年里仿佛消失了。
而日记记录里,自翊四人组,亲如一家人的,是宿命、迷途、宝藏、自己四人。为什幺不是四个命运的神眷者?
歌者陷入了迷茫。
她不再去憎恶白塔,也不再去怀念过往。
心底某种感觉愈发明确,比此前任何一刻,都更加明确:
「命运,夺走了我的命运,完完全全地夺走了我的命运。」
「这些情况应该得到记录」白石分身双眼眯起。
它似乎在与其他分身沟通。
突然,它的目光不再望向歌者,反而看向黎志:
「神眷者窃梦,神眷者不醒,已经于十秒前出现在首都。
「安纳柯·莫伊芮通告,神眷者不醒,零岁,未掌握任何魔法,觉醒等级为,轻嗅级。
「事情出乎了预计。」
不止如此!
在此时一同发生的事情,远不止于此!
拉姆城,市政厅。
少女千虑看见了诡异一幕。
沃森-哀伤诗人,那原本拼接诡异的身躯,正在变得「完美」,靠新芽续写的生命正在逐渐增强,变得健康、完美、更像真人更像一个真正的,女性人类。
「我是哀伤诗人,过去是,此刻是,将来也是!我要活下去—
「我将告诉所有人,我才是哀伤诗人,我永不消失!去你妈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