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闻言,满眼欣慰的看着齐衡。
她对齐衡的管教远不止在女色上严厉之极,七八岁时,齐衡和已被夺爵抄家的令国公长孙出去斗蛐蛐。
被她知道后,直接捆起来丢进祠堂里狠狠打了一顿。
被顾廷烨带去校场上骑马嬉闹,耽误半日功课,回来后她也没轻饶,打一顿后又罚齐衡在书房抄书,彻夜不准歇息。
把齐国公看的既心疼又无奈,生怕自己这根独苗苗被平宁郡主逼出毛病来。
好在齐衡自小懂事,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心生怨怼,学业不曾落下,为人更是端方守礼。
眼下在官场上稳步前行,已然成为京中勋爵人家子弟的榜样,不少同僚长辈对其赞不绝口。
「父亲教诲,儿子谨记于心。」齐衡面带温润笑意,郑重的点了点头。
「闲暇之余也别忘和镇国公、小盛大人他们多多打好关系,你们毕竟同窗一场,关系原比旁人要多亲近一些。」
「他们可都是圣上颇为信重的臣子。」
齐国公轻叹一声,只觉当初让齐衡去盛家书塾读书,实在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事。
平宁郡主手持银筷,品尝完一口小菜后,轻声道:「近来太后身子不大爽利,明儿我进宫瞧瞧她。」
除曹家之外,她可以算得上是最希望曹太后能够长寿的人。
虽说曹太后现下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对她和齐家提供不了什幺实打实的帮助,但有只要有这层关系在,旁人即便想对齐家动些歪心思,也得掂量三分。
一旦曹太后离世,齐家就少了这份不言而喻的隐形助力。
娘家襄阳侯府已由顾廷炜承袭爵位,别说是嗣子,就是亲兄弟都得隔一层,根本指望不上什幺。
「是该去的,也代我向太后娘娘问个安。」齐国公当即应声。
沉默良久的申和珍,扭头看齐衡一眼后,温声道:「母亲,官人后院的丁姨娘也有身孕了。」
平宁郡主闻言,眉梢微挑,忍不住面露喜色。
「好事啊,你刚有身孕,她也紧跟着有孕,子嗣能够兴旺,乃一个家族最好的兆头。」
「遣人好好照料着,万不能出现什幺差错。」
申和珍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母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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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握了握申和珍的手,他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多有几个子嗣,无论嫡庶。
这样一来,将来瀚哥儿就不必像自己这般。
一人承担着家族重担,实在是心力交瘁,无人倾诉,更得干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洪武十二年,春三月,春雨一场接着一场浙沥不绝。
各路河滩湖滩上果不其然滋生出许多蝗卵蝗蝻,好在扑杀及时又彻底,不过半月时日,蝗灾隐患就被及时遏制。
皇宫,垂拱殿内,正值常朝,文武百官分列与此,武将为首的当仁不让是张辅、顾廷烨二人。
文官则是申时其、王安石、范纯仁、海彦平等人。
海彦平手持玉笏,出列道:「禀官家,各路春耕已全面铺开,田间地头耕牛往来,麦禾长势喜人,民心安定。」
「臣已和申大人及皇城司核查完奏报,的确属实。」
赵晗尤为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