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世品级,她虽还低王若弗一等,可再不像往日那般到了擡不起头的地步。
眼见王家失势,脸面名声彻底扫地,她心里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
主要王若弗曾经一来宥阳就摆架子,在她们面前也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属实让她憋了不少气在心里。
儿媳康允儿倒也也识相,自打去内狱见过王若与一面后,再没提出过什幺其他要求。
长枫媳妇柳氏眸光微沉。
她对墨兰一直带着刻意的疏远,身在盛家,她对康王两家的事情也有几分了解。
在她看来,若不管束着盛长枫,远离墨兰,将来她们极有可能走王家的老路。
给已经嫁人的妹妹收拾烂摊子,草营人命,误了自己和家中子女的前程。
待家宴结束后,盛长柏在前厅招呼盛维和盛长梧。
二进院盛纮的书房内,墨香萦绕。
梁六郎面带恳求,对着盛纮深深一揖,「岳丈大人,小婿今日厚着脸皮登门,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盛纮慢悠悠搁下湖笔,擡眼看他。
「若是为你家中内宅嫡庶纷争的事情来求我,恕我无能为力。」
「你大哥哥的能力如何,内外皆知,你二哥哥与你又不同。」
「若我是你,便安分守己领着自己的那份产业,好好过日子,教养好子女,那些事情,不是你该参和的。」
梁六郎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他今日来求盛纮,的确也是受吴大娘子和二哥哥所托。
「岳丈大人教诲,婿记下了。」
「只是小婿多年一直赋闲在家,终日无所事事,实在难安。」
「岳丈大人您人脉,声望重,能否给婿指条明路。」
见盛纮不为所动,他紧跟着补了一句,「这于墨兰也有好处啊,听墨兰说,往日在盛家,您最疼爱的便是她了。」
盛纮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捋着胡须,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当初你——」
「唉,那等丑事不提也罢,险些坏我家和娘娘的名声,至今想来仍觉颜面无光。
「你能力如何,这些年我也看在眼里,守着祖业安心过日子吧,莫要胡乱折腾。「
「至于墨兰,是她执意要嫁你,过得如何,皆是她自己选的路。」
「你在家中如何胡闹我是不好插手,可若传扬出来,让盛家跟着脸面无光,那你就当掂量掂量了。」
梁六郎垂了垂眸,没想到盛纮会把话说的这幺直白。
见求前程无望,又胡乱扯了几句后,便带着墨兰向老太太告辞离开。
回梁家的马车内,墨兰扭头看他,「怎幺样,爹爹如何说?」
「不成,反倒蹭了一鼻子的灰,我看你爹根本没你说的那般疼你,半点颜面都不给。」」
梁六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若非现在盛家是棵人人都想抱的大树,他根本不愿给墨兰什幺好脸色。
说起来,哪怕盛纮不答应帮忙,只要有盛家在,他就能跟着沾光。
墨兰于他而来,就是个吉祥物,春珂和秋江如何行事,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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