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瞧着这小子,身上倒还有几分将门之子的气势。」
赵晗轻笑道:「徐平远,此番你若还能立下战功。」
「孤就带你回京,去拜见拜见你那位姑祖母。」
听到此话,徐平远眼下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抱拳沉声道:「殿下,臣虽不才,却也自幼苦读兵书,勤练武艺,只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振门,不负先祖威名!」
「臣必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赵晗闻言,当即露出满意的目光。
余思贤继而又开口道:「殿下,卫凌的长姐,是盛大人家中的一位小娘。」
「禀殿下,当年末将家父病重,急需银钱,长姐不得已才卖身进盛府为妾。」
说话间,卫凌心头泛起一抹酸楚。
长姐卫恕意卖身时,二姐不过八九岁岁,他更是只有五岁。
原本父亲有秀才功名,是扬州的一名村塾先生,家中虽清贫,但吃饱肚子不成问题。
谁知父亲突然染上重病,家中的银钱很快就捉襟见肘,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靠着卫恕意卖身银子,卫家勉强度过难关。
卫姨母原本和卫恕意一样知书达理,温婉娴静。
可她为帮母亲支撑门户,操持生计,不得已抛开诗书,性子也变的强悍起来。
「七年前若非殿下及时相救,只怕长姐她早就一尸两命!」
说罢,卫凌撩开衣袍,跪地重重一即首。
当年他从卫姨母口中得知,卫恕意在盛家备受苛待,分娩时还遭人设计,险些一尸两命后,毅然决定入伍参军。
他清楚自己不是块读书的料,唯有参军才能建功立业,有朝一日让长姐脱离盛家。
如果盛家不同意,他不介意放下脸面,闹到官府!
妾室并不能通过和离来解除关系,唯有拿到家主的放良书和遣散文书,才能重获自由身。
若妾室遭受虐待,危及生命,也可通过官府主持公道,不过这非常困难。
娘家没点权势,根本不可能实现。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必再提,说起来,你还不曾见过柳哥儿吧。」
赵晗擡手虚扶一把,心中虽有些惊讶,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他知道卫恕意有个弟弟,不过属实没想到,此人会出现在西北边军中。
而且瞧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卫凌回京后,只怕自己那位岳丈大人,要开始难受了。
卫凌轻叹一声,点头道:「莫说柳哥儿,就连明儿末将也没见过几面。」
「算算年纪,她多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赵晗微微笑道:「是啊,六姑娘不仅亭亭玉立,还聪慧过人,仪态出众。」
听到此话,卫凌垂下眼眸,心中暗暗发誓,此次出征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必定要奋勇杀敌,立下军功,风风光光的前往汴京和长姐团聚。
对于卫凌的事情,卫恕意知道的并不多,只从卫姨母口中听些只言片语。
主要是这些年,卫凌自觉愧对长姐,一心想等自己功成名就后,堂堂正正站在长姐面前。
约摸一灶香时辰后,余思贤取来一副堪舆图,缓缓在案上展开。
「殿下,此次发兵西夏,臣以为当速战速决,以免辽国前来搅局。」
「一路可从熙州向北,经乐州,沿湟水河谷西行,夺取甘州、凉州,西夏部署在此的右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