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当即道:「殿下放心,这是臣应该做的。」
待盛纮打道回府后,不等歇息片刻,便被林噙霜遣人请了过去。
林栖阁内,林噙霜已经立在廊下等候多时。
只见她一袭桃粉色锦裙,眼角微微泛红,显是刚哭过的模样。
瞧见盛纮的身影后,直接扑进他怀里,「纮郎——」
这一声唤的千回百转,盛纮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看着林噙霜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盛纮软下声音道:「霜儿,怎幺了?这是谁欺负你了不成?」
林噙霜挽着她的胳膊,边往内室走边哭诉起来。
「墨儿的及笄礼,大娘子竟说要草草了事。」
在王若弗看来,明兰也就罢了。
墨兰她一个养在小娘身边的庶女,及笄礼根本不值得大张旗鼓。
请几位素来交好的官家大娘子,简单的在家中摆了两三桌宴席,裁身新衣裳,再打对鎏金簪子,横竖过得去就成。
林噙霜知晓后,心里自是不服。
毕竟当年华兰的及笄礼,办的可是浩浩荡荡,极尽体面。
扬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官眷尽数出席,坐满了前后三进院子,收到的及笄礼更是堆的跟小山似的。
「纮郎,当初我是舍了脸面,放着外面的正头娘子不当,给你做妾,可纮郎你不能这般任由大娘子刻薄墨儿。」
「咱家大姐儿如今这般体面,墨儿虽是庶出,可好歹是盛家的姑娘。」
「若是及笄礼办得寒酸,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墨儿她……」
话到此处,林噙霜哽咽着将脸埋进盛纮的胸前。
看着怀中哭的几近晕厥的美人儿。
盛纮拧了拧眉头,深吸一口气道:「这事儿是大娘子做得不妥当。」
「霜儿放心,有我做主,墨儿的及笄礼,定不会委屈了她。」
说着,伸手替林噙霜拭去腮边泪珠,指尖触及到她那细腻的肌肤时,心头瞬间又一软。
「我这就去与大娘子说,至少要请上个十来桌,再给墨儿打套像样的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