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便可知。」赵晗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
顾廷烨握了握拳道:「好,那我就试试!」
船只在运河上不分昼夜的行驶着。
七日后,夜幕降临,赵晗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目光直直投向北方。
汴京的繁华安宁仿佛就在眼前:州桥夜市的灯火,金明池畔的垂柳,樊楼里恣意的笙歌……
一阵寒风拂面,赵晗不由裹了裹肩上的大氅。
「赵公子,我家哥儿正等你过去把酒言欢呢!」
听着石头的呼唤声,赵晗收拢思绪,转身进入船舱。
亥正时分,一伙十余人的水贼手持弯刀,身着黑色劲装,分别乘坐在几只小舢板上,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前行,紧紧尾随着几艘大船。
为首的刀疤脸名为陈四,近一年来,他带着这伙亡命之徒在扬州至汴京的漕运水道上横行无忌,劫掠过往船只。
他半蹲在船头,左脸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刀疤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下显的尤为狰狞。
「老规矩,待会儿先劫那艘吃水最深的商船。」
蹲在他身后的水贼压低声音道:「老大,右边那艘看着好像更气派一点,船上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陈四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粗糙的手指深陷肉中,疼的他龇牙咧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蠢货,在那艘船上的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你爷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