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预看了一眼身边的宗族耆老们,见无一人开口为自己分辨,眼下又是证据确凿,只好得低头道:「我认罪,是我雇凶杀人。」
此话一出,随行的衙役当即上前牢牢钳住他的臂膀。
白亭预脸色阴鸷,擡眼看向顾廷烨,咬牙切齿道:「想要你死的可不止我一个,我死了,你也很快会下来陪我!」
顾廷烨眉头一皱,不过很快便平复下来,从怀中掏出老太爷临终前派人送给他的遗嘱。
众人也只当白亭预是死到临头在撂狠话。
宣读完后,宗族耆老们神色各异的相视一眼,对此显然有些不满意。
「这是白家上下几百口人的生计,四时祭拜祖茔宗庙,族内学塾义庄,子弟们出息全仰仗于此,又不是大伯一个人的家业!「
「尽数交给一个外姓之人是什幺意思?我看大伯多半是病糊涂了!」
白家三房子嗣白亭颂嚷了起来,倘若白家家业尽数都归了顾廷烨,他二房上下只怕全都要喝西北风。
「是啊,若依我看,这遗嘱分明就是你伪造的!」
「大伯怎幺可能会把家业交给你这幺个放荡形骸之人!」二房的人跟着附和起来。
顾廷烨的名声在汴京城里出了名的坏,什幺眠花宿柳,顽劣不堪,荒唐无度,各种恶名应有尽有,此番话倒也有几分说服力。
「既然诸位长辈都不愿认下此事,那我也就不给诸位留有脸面了。「
「除了这份遗嘱,我手中还有一份信件!」
顾廷烨的祖父是白家大房,幼年丧父,又被族中叔伯谋夺遗田,母子俩被赶出门,连族谱上也没有母子二人的名字。
后来白家族人见白老太爷积攒起偌大家业,膝下只有一女,又嫁入汴京宁远侯府,便纷纷前来投靠。
白老太爷以德报怨,将他们好心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