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最大的官除了知州,便是军监和通判,只要能得其中二人相助,白亭预断然不敢造次。
不少举子纷纷来到赵晗面前自报家门,想要与其结交,更有甚者直接提出要设宴相请。
直到宴席将近尾声,人群渐散,赵晗才得以清静片刻。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欲起身离席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在下白烨,方才多谢赵兄替我解围。」
赵晗扭头看去,淡然一笑道:「谢就不必了,替你解围我也收获颇丰。」
「只是你冒充举人参加宴席,竟也不准备的周全些。」
听到此话,顾廷烨心头一惊,眼下闪过一抹错愕,想不通赵晗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这手,一看就不是读书人该有的。」
顾廷烨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见掌心布满老茧,指节粗大,手背上还有几道未愈的伤痕。
「我……」
顾廷烨一时语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自己自幼跟随父亲学武,酷暑寒冬一日不曾停歇,手掌确实与整日执笔挥毫的文弱书生截然不同。
他化名白烨,跟随一艘商船辗转半月有余才来到扬州。
不曾想还没找到落脚之处,便被白家派人追杀。
贴身小厮为救他死于歹人刀下,而他不得已跳入河中更换自己与小厮的衣服,让白家的人误以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