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侧过头,对着身旁的陈兆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兆阳师兄,你看。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幺鸟都有。随便什幺阿猫阿狗,都学着你穿身道袍,装模作样了,莫不是也像你一样要入化劲了不成?」
听到陈兆阳要入化劲,现场的其余人都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议论之声更加大了。
李景涛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姜忘,他在那副墨镜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他仿佛看透了什幺,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了。
他看清了。
那副宽大的墨镜后面,那人的双眼,是闭着的。
「呵。」
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原来是瞎了。」
他看着姜忘,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怜悯。
「可惜了,本来还想在论武的时候,亲手领教一下你那刚猛无俦的明劲呢。」
「不过这样也好,当个瞎子,至少能找个好借口,躲过最后一天的论武。不然,真要是在台上被人打得满地找牙,那可就不好看了。」
李景涛那番充满讥讽的话语,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他身后的几位年轻人,如董思成等人,皆是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显然对这种当众的言语挑衅有些不悦。
「景涛,住口。」
陈兆阳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他上前一步,先是对着陈国忠和张敬尧两位长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
「陈师伯,张师伯,晚辈陈兆阳,有礼了。」
他的姿态无可挑剔,那份发自骨子里的尊重,与李景涛的桀骜形成了鲜明对比。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姜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