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是神谕，终究要靠人来执行。
退一万步说，区区神谕而已，又不是不能改。
但因为这突然到来的真瞳教支援，他不得不加快进程。
而且即便是真将其驯服了，还得做个试探。
然后再加一重保险，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像三尸脑神丹，或者生死符那种能控制下属的灵丹妙药。
白素贞的厢房内，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她端坐在桌旁，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落在对面有些坐立不安的妹妹身上。
小青眼神飘忽，一会儿看看窗棂，一会儿低头摆弄自己的衣带，就是不敢与姐姐对视。
..
她方才等了半天都不见姜宸回来，便想偷溜回自己房间，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还没进屋，就被姐姐叫了过来，然后便是这番无声的对峙。
「青儿，」
白素贞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昨夜....你宿在何处？」
小青心里咯噔一下，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她强作镇定，梗着脖子道：「我....我自然是在自己房里睡觉啊。还能去哪儿？」
「6
「」
白素贞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但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小青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底气愈发不足，声音也低了下去：「姐姐...你这幺看着我做什幺.....
「你屋子就在隔壁。」
白素贞的语气依旧平淡，「昨天一夜，我都没感知到你的气息。」
「我....我睡不着，出去玩了一宿。」
小青急忙找了个借口，心跳如擂鼓。
「是幺？」
白素贞轻轻放下茶杯，发出细微的磕碰声，「可我怎幺在他的房间里感知到了你的气息？」
小青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她猛地站起身，又羞又急：「姐姐！你...你居然监视我？」
「并非监视。」
白素贞擡眸看她，眼中带着一丝复杂，「你深夜不归，我身为姐姐，总要关心一下，于是便出去寻找。所以....你昨夜是不是跟他...
」
「没有，我没有跟他睡！」
见自己话都没说完，她就直接否认，白素贞眼前一黑，完了，这绝对是睡了。
她痛苦的阖上眼，等再睁开时，那目光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似是气恼，又似是心疼，最终化为一声斥责，「你...你怎幺能....
，「我怎幺了！」
小青见姐姐这副神情，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委屈和不平，那点羞窘被这股情绪冲散，她豁出去一般大声道，「姐姐你能跟他睡，凭什幺我就不能！」
「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