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要争一口气
这个邀请如同一道惊雷，比方才那句质问更让聂小倩魂体震荡。
惊慌，羞赦，难以置信，无措....种种情绪瞬间将她淹没。
「殿....殿下？这....这如何使得。奴婢....奴婢是魂体，阴气重，恐，恐冲撞了殿下，而且....而且...奴婢身份低微，也不敢玷辱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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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声音细弱得几乎要被水声掩盖。
姜宸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开口道：「怎幺，不愿意？」
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聂小倩更加不知所措。她并非不愿..
或者说，巨大的身份鸿沟，生前刻入骨子的礼教观念，以及身为阴魂的自卑....让她根本不敢去想「愿不愿」这个问题。
「奴婢没有不愿意，奴婢只是....只是...」
她不知该怎幺说，只觉得浑身并不存在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本就还未褪去的红晕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甚。
「嗯。」
姜宸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什幺，重新闭上眼睛，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
「6
「」
见状，聂小倩反倒怔住了，她看着那张闭着眼睛，仿佛刚才之言只是随口一提的脸颊，一种复杂的情绪悄然滋生。
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虚幻的唇瓣咬破。生前恪守的礼教与死后冰冷的孤寂在脑海中激烈交战。
最终，对那丝温暖的渴望，以及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喻的，想要抓住点什幺的不甘，压倒了所有的羞耻与惶恐。
她颤抖着，伸出那双苍白透明的手，缓缓解开了自己那身素白裙裳的衣带。
随后低着头，以一种近乎赴死般的决绝，小心翼翼的，几乎是踮着脚尖，迈入了宽大的浴桶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