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万死!奴婢不敢!奴婢绝非有意窥听!
奴婢只是刚巧走到门外,正犹豫着是否要叩门禀事,绝无偷听之意。求殿下明鉴!」
「刚走到?」
姜宸的目光在他惨白的脸上扫过,语气里听不出是信还是不信,「那你倒是说说,寻本王何事?」
这轻飘飘的一问,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让王伴伴恐惧。
他慌忙磕头,竹筒倒豆子般急声回禀:
「回禀殿下,奴婢是来向殿下复命的。您先前交代的两件事情,奴婢都已经办妥了。
许公子安排在了府邸西北角那处小院,挑了八个伶俐下人和四个婢女过去伺候,专程服侍许公子的起居饮食。李宣成那边的请柬也已送了过去。
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方才,方才奴婢只是心下忐忑,不知该不该此时打扰殿下,这才在门外踌躇不前,惊扰了殿下,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上瞬间就见了红印。
他真的是来复命的,走到门外时听见里头一丝动静都没有,担心殿下是在练功。
一时犹豫后,鬼使神差的想听听里面是否有什幺动静,可万万没想到会被当场抓个正着。
「.........」
姜宸沉默地看着他,那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直看到他心里去。
空气中的压力几乎凝成实质。
他已经在想要不要重操旧业了,以及具体的处理措施。
是给他扔钱塘江里,让他为造陆工程做一份贡献?
还是给他砌进墙里,助他成为国家栋梁?
真是让人难以抉择。
良久,就在王伴伴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这才开口询问,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安排的下人婢女底子可干净?可别是些吃里扒外,正反都长着眼睛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