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掌握之后从未失手过,只要实力没比她超出太多,一旦被她的缚字决击中,直接便会定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即便是强如大妖也会因此变的行动迟缓。可那位瑞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我也想不通。」
提起此事,燕赤霞也不由眉头紧锁,随后靠着土墙缓缓坐下,调息着翻腾的气血,接着说道:
「他只是初入先天而已,不仅没被缚在原地,甚至都不见迟缓。按理说绝不会有这等情况。会不会是因为他身居亲王之位,身负皇朝气运,所以....」
看着师父一脸的茫然,燕青?心知再谈论这个问题只会变成无谓的猜测,于是岔开话题,转而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幺办?」
「....」燕赤霞暂未应答,而是转头看着她,过了几息才反问道:「你之前说先找那位瑞王问明情况,然后再做计较?」
「嗯。」
「那便去镇江吧。」
「去镇江?」
「看菜吃饭,量体裁衣。此事本就不是咱们能揽的。我认识镇江金山寺的主持,那个老和尚很厉害,将此事告诉他,看那个老和尚愿不愿管吧。」
「可我们还....」
没等她说完,燕赤霞就摆摆手:「问不出来的,他分明不愿与我们多说,我甚至怀疑....那位王爷很可能是知情的。」
「知情?」
「嗯。他清楚那是两只妖,之所以放我们走也并非是好心。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让那两只妖暴露在人前。而我们走了,他也就省心了。」
将这番话听罢,燕青?英气的眉毛不由拧起,「会不会是师父你多心了?」
「我多心?你看他放我们走时,连一句话都不愿听我们说。而且问的问题也都莫名其妙,什幺宁采臣,聂小倩的,谁知道这都是谁?况且权贵与妖勾结这等事又不是没有,十数年前,我娘她.....」
说到这里,燕赤霞的声音陡然哽住,眼中泛起血丝和深切的痛苦,那场『意外』的大火仿佛又在眼前燃烧。
「.....」
见状,燕青?嘴唇开合数次,最终还是闭上,她不善言辞,不知该怎幺安慰。
况且她自记事起便跟着师父,深知此事是他心里最深的伤疤。
若往下谈及,便等于是把这道伤疤重新揭开。
她默默地蹲下身,从随身的褡包里翻出金疮药,又轻轻扯开师父的衣襟,小心翼翼的给他胸口处的淤伤上药。
空气陷入沉寂,师徒二人的身影在破庙的阴影中沉默着,只有夜风吹过断壁残垣的呜咽声。
而这呜咽又被夜风吹散,随之再次响起,周而复始,带着一丝不甘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