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却面无愧色,淡淡道:
「辽只能告诉兄长,在温侯佞幸魏续,对我心生猜忌,夺我部曲之前,我张辽未曾做出半点有负温侯之事。」
「辽所以倒戈,皆乃为温侯魏续所逼,不得不谋一条生路。」
「兄长信则信,不信辽也无话可说。」
高顺满腔责备之意,就此被张辽堵了回去。
略一沉默后,高顺叹道:
「昌邑之事,为兄也不清楚,不好妄加评论。」
「只是温侯不管有没有错怪,文远你也不该背弃温侯,背弃咱们并州军呀。」
「文远呀,既然你现下已脱身而来,何不随为兄一同去见温侯,将事情解释清楚。」
「温侯念在同乡之情份上,定然会不计前嫌,咱们依旧是兄弟。」
张辽听罢,脸上却掠起几分讽意。
似乎在讽刺高顺的天真,又似乎讽刺其对吕布的愚忠。
「伯平兄,你是忠厚之人,可惜温侯却没有玄德公那般胸襟气量。」
「你当真以为,我现在跟你回去了,温侯会放过我吗?」
张辽语气冰冷的反问道。
高顺语塞。
「玄德公对我以诚相待,既敢派我来交换粮草,此等明主,兄当真以为我张辽会反覆无常,弃他而去?」
张辽又是一问,言语间毫不掩饰对刘备的敬重信服。
高顺则心中一凛,陷入沉默。
张辽语气一转,拱手道:
「伯平兄,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论雄才大略,胸襟气量,玄德公远在温侯之上。」
「论智计韬略,神机妙算,那边军师亦远在陈宫之上。」
「今兖州八郡玄德公得其五,又有徐州陶恭祖做后盾,底蕴之深厚,前程之光明,乃人所共知。」
「我带着兄弟们归顺玄德公,才是在为我并州军谋一条出路。」
「伯平,随愚弟同行,归顺于玄德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