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加起来更是折兵过万。
还逼反了张辽这个并州军二把手!
这要如实相告,自己岂非威信扫地?
今后还怎幺叫吕布信任自己?
「莫非是我们防范有纰漏,令那张辽得以向刘备暗传了消息,故刘备才转而趁虚袭我大营?」
「张辽他在军中素有威信,又出其不意制住了魏伯延,却才携裹我们留守之兵不战而降?」
权衡过利弊后,陈宫只得佯作茫然的一番猜测。
吕布听罢是满面懊恼,跌足抱怨道:
「公台啊公台,当日若非是你阻拦,吾早已斩杀此贼,何至于留下隐患,酿成今日之祸?」
陈宫松了口气。
看来吕布是信以为真了。
不信也得信。
不信,就得承认,你是错怪了张辽,将其逼反。
这对你这个主公的威信,将是何等重创?
「此确乃宫之失策,宫实在没料到,张辽追随温侯多年,竟当真能背弃温侯。」
「宫更没料到,他会以挟持魏续的下作手段,轻易控制了六千兵马。」
「宫难辞其咎,请温侯责罚。」
陈宫遂不管吕布真信假信,顺水推舟的拱手请罪。
吕布叹了口气,摆手道:
「罢了,此事也不能全怪到你身上,要怪也只能怪张辽无耻,魏续无能。」
「事已至此,公台与其在此自责,还不如想想吾接下来当如何应对?」
陈宫暗吐一口气,这事儿算是就此翻篇了。
于是腰板重新直起,脸色渐渐平伏,很快恢复了筹谋帷幄的气度。
略一沉吟后,陈宫向西一指:
「我军失了这六千兵马,兵力上与刘备已成势均力敌之势,想要再攻昌邑已不明智。」
「唯今之计,温侯当速携率兵马沿济水南下,回师定陶,以防刘备趁势反守为攻,兵进济阴郡。」
「此外乘氏,巨野等济水以南诸县,恐怕也难以守住,温侯当速令各县弃城北撤,退往济水以北。」
「我军当以济水为界,暂时转攻为守,待士卒恢复,招募新兵后,再对刘备用兵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