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这才收起慨叹,当即依边哲之计行事。
…
昌邑城西,吕营。
「公台,吾并非是责怪于你,只是你名满天下,号为兖州第一谋士,却一再被一黄口孺子戏耍,传扬天下,岂非为天下人耻笑?」
中军帐内,吕布正在满腹牢骚的阴阳陈宫的失算。
陈宫额头滚汗,颜面无光。
只是吕布所说虽为事实,可以他的名望地位,又岂能承认智计被那边让之子辗压?
于是干咳几声后,佯作困惑道:
「宫没能算到刘备会走亢父道回师昌邑,这确实宫之失策。」
「只是刘备此计,是否为那边哲的手笔,只怕尚不能确定。」
「否则如何解释,他明明被困于昌邑城中,却能向身在徐州的刘备献此声东击西之计?」
陈宫这般疑点一出,吕布脸上的不满,顿时也变为了质疑。
这时,张辽却出言道:
「或许是这个边玄龄,料定刘备必能袭破曹操,算定曹操定会南遁广陵,故在刘备离开昌邑时,便已献上此计?」
陈宫嘴角掠起一丝冷笑,捋着细髯反问道:
「文远是想说,此子之智,已强到早在十余日前,刘备兵马未动,就能算到温侯会率军往金乡伏击,我昌邑大营兵力空虚?」
吕布蓦的会意,拳头一击案几,冷哼道:
「公台言之有理,那孺子若有这般智计,岂非未卜先知,如张良再世?」
「吾信他智计不凡,却不信他有如此智计!」
张辽眉头暗皱,还待再言。
便在这时,帐帘掀起,一人跌跌撞撞而入。
「温侯,温侯啊~~」
一员断指武将,哽咽大叫,伏倒在了帐前。
「伯延?你…你竟还活着?」
吕布大喜,几步上前,将小舅子扶了起来。
张辽陈宫等人,见魏续活着归来,皆是大为惊奇。
「伯延,我们听闻你为那刘备所俘,你这又是…」
张辽也迎上前来,想要搀扶。
魏续却将张辽一把推开,怒斥道:
「好你个张辽,温侯待你不薄,你焉敢暗投那大耳贼,出卖温侯,出卖我们这帮并州兄弟!」
张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