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以生死托付于备,乃是对备的信任,备回举徐州,乃义不容辞之事也!」
这番话,听的陶谦是心中感动,眼中倍生敬意。
于是也就不再言谢,一拉刘备,笑呵呵道:
「什幺也不说了,玄德速速随我入城吧,接风酒吾已备下,当与玄德不醉不休!」
左右徐州高层们,皆是躬身相请。
刘备却歉然一笑,拱手道:
「这杯酒,备自然是要与陶公喝,只是不是现在。」
「目下昌邑尚被吕布所围,备是借着追击曹贼为名,欲走亢父道回师山阳,以解昌邑之围。」
「时间紧迫,备就先走一步!」
说罢刘备也无暇多解释,当即拜别了陶谦,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两千军刘军士卒,过郯城而不入,径直沿沂水南下。
陶谦也不好挽留,只得登上城楼,目送刘备远去。
「先以调虎离山之计破开阳,惊退曹操,今又借追击曹操之名回师昌邑,一别数月,不想玄德竟已用兵如神!」
陶谦捋着细髯,啧啧称赞。
一旁麋竺听罢,则道:
「玄德公用兵确实了得,只是竺猜想,此番玄德公种种妙计,当是出自于那边玄龄之手!」
陶谦一怔,奇道:
「就是子仲你先前与老夫提到,那位陈留名士边让之子,边哲边玄龄?」
「正是此人。」
陶谦若有所悟,不禁感慨道:
「不想兖州之中,竟然有如此神机妙算的奇士,竟还为玄德所得。」
「玄德能有如此气运,依老夫之见,将来是贵不可言呐。」
麋竺不置可否。
毕竟他是陶谦部下,当着自家主公之面,不好对刘备这个客卿评价太多。
陶谦却感慨一收,眼神郑重的望向麋竺:
「老夫已病入膏肓,这身子骨恐怕已撑不了几日,旦昔将去。」
「子仲以为,老夫若不在了,这徐州可托付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