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怔怔盯着边哲,一时间惊疑失神,一言不发。
人也介绍完了,刘备遂令士卒,将于禁擡下去养伤。
直到下城之时,于禁方才缓过神来,急是回头向着城头上看去。
「我以为兖州之中,可称智谋之士者,唯陈宫和程昱二人。」
「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一位奇谋之士,还是边公之子。」
「曹公害这边军师满门,如今却被人家借玄德公之兵,算计到有家难归,危在旦昔,莫非这便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幺…」
于禁喃喃自语,心神久久难以平静。
…
五十里外,亢父道南口。
翻过最后一根堵路的圆木,扶着老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喘起了气。
回头看去,数以千计的曹军士卒,一个个也都累成了狗,横七竖八遍地横躺。
这亢父道是走出来了,八百余匹战马,辎重旗鼓却不得不遗弃在了道上。
没办法啊,五十里的亢父道上,事先被关羽遍设柴木大石堵路。
人翻过去都够呛,何况是战马。
为了抢时间,只能全部丢掉,全军轻装行军。
曹操气息渐平,连日来所历种种,一一浮现眼前。
越想越觉不对劲,总感觉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做局了。
「这必是刘备防着主公弃营南撤,抢先一步令那关羽设途设障,以逼迫我们弃却马匹辎重。」
「不得不说,这一招当真是诡诈阴毒,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如此智计,如此手段,实在不像是那满宠所为。」
「莫非那刘备麾下,当真还另有奇谋高士,为其出谋划策?」
一旁的戏志才,亦是满腹狐疑,与曹操想到了一块。
曹操眉头深皱,将徐州甚至是兖州的大小名士,全都想了一个遍。
只是绞尽脑汁,却实在想不出,谁能有这般智计。
「到底是谁在帮那织席贩履之徒,在暗中搅动风雨,将吾算计到如此地步…」
曹操越想越是烦闷,拳头狠狠一击大石。
就在这时。
曹洪翻过路障,喘着气奔了上来,口中叫道:
「主公,亢父刚刚传回消息,刘备于我主力撤走次日,便倾巢而出攻我大营。」
「于禁和两千守军,皆已全军覆没!」
曹操脸色骇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