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义换上一件崭新的藏青色衣衫,方才比武时的凌厉气势已收敛大半,倒显出几分儒雅来。
他推开雕花木门,朝院中石桌一引:「韩小友,请。」
石桌上早已备好青瓷茶具,一柄紫砂壶嘴正袅袅升起白雾。
韩云注意到壶身刻着「松风煮茗」四字,笔力遒劲,显非凡品,汤宗义拎起茶壶时,腕上那串星月菩提子与壶身轻碰,发出清越声响。
「这是武夷山的正山小种。」
汤宗义将琥珀色茶汤倾入盏中,茶香里竟混着淡淡的松烟味。
「当年家父最爱此茶,转眼间,已经数十年过去了!」汤宗义不胜唏嘘道。
同时也在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韩云小小年纪就有那般不俗身法,实在是难能可贵。
茶过三巡,汤宗义将茶盏轻轻搁在青石桌上,瓷底与石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声,韩云也适时将茶盏放下。
只见汤宗义抚掌笑道:「小友的身法,倒是让我想起一位前辈来。」
韩云问道:「可是您口中的那位燕子李三?」
「正是!」
「但其实燕子李三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位,燕子门一脉单传,三代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韩云拱了拱手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