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咬牙切齿,一双三角眼满是阴郁之色。
『哼,书法词赋,不过陶冶性情之小道,纵能得一时名声,也不足以谋万世,何足道哉。』
『吾之道乃庙算之道,乃谋略之道,且看其一时得意,待到来日……』
就在郭图如此暗里评价着羊耽之时,一位同样也挤不进去的士人走到了郭图的身旁,拱手道。
「佩服佩服。」
郭图闻言,心里有些不解的同时,又不禁窃喜,连忙回礼道。「兄台客气了。」
那士人一擡手,正色道。
「这可不是客气之言,我早有闻颍川郭公则之名,却不想公则兄竟还有这等识人明辨之能,着实厉害,让我好生钦佩。」
郭图有些愣住,不解地问道。
「识人之能?」
「这是自然。」
那士人理所当然地说道。
「时有泰山公子醉态行文,人人皆以为泰山公子不过是醉后随性所为,唯有公则兄力辩群贤,寸步不让,言必称泰山公子有大才。」
「这《洛神赋》一出,端是让举世辞赋为之失色矣。」
旋即,那士人又朝着郭图躬身行礼,有如致歉地说道。